王婆躊躇了一下,才說;「回淑妃娘娘,奴婢好像——好像看到宋才人身邊的宮女,自淑妃娘娘身後走過。只是奴婢沒有注意她做些什麼動作,說太後到了,奴婢站在那兒,沒敢東張西望。」
我厲聲地問︰「是誰?」
王婆指了指宋惠蓮身後站著的小宮女︰「是她——」
宋惠蓮的臉頓時變了顏色,她身後的小宮女更是嚇得低下頭,身子拚命地哆嗦著。但宋惠蓮並不認帳,她瞪著王婆,用了變調的聲音說︰「你,你這個狗奴才,別血口噴人!你,你有什麼證據?」
王婆偷偷地瞄了孫雪娥一眼,孫雪娥笑睇著她,于是王婆就大膽起來︰「奴才有沒有血口噴人,宋才人應該心里有數。奴才膽子再大,也不敢冤枉宋才人。」
我氣極,頓時「嗖」的一聲就沖到宋惠蓮跟前,斜著一雙眼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用了白雪公主後母才有的鋒利眼神,把宋惠蓮打量了N遍,然後聲嘶力竭地嚷嚷︰「是不是捉弄了本宮,很好玩?很有趣?」
宋惠蓮抵賴,不肯認帳︰「臣妾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捉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什麼身份地位?臣妾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人,哪敢拿雞蛋去砸石頭?」——言下之意,說我以勢欺人。
如果宋惠蓮肯低頭認錯,裝可憐,誠心誠意說一聲「對不起」,也許我還心順氣和一點,願意放她一馬,得饒人處且饒人,偏偏宋惠蓮沒識時務者為俊杰,昧著良心堅持著,來個死鴨子嘴硬,打腫臉皮來充當好女。
孫雪娥在那邊陰陽怪氣︰「明的是不敢,暗的就難說了。」
李嬌也跟著煽風點火︰「孫充儀妹妹說的話也是,臣妾沒識什麼字,不懂什麼大道理,可也知道什麼是暗箭難防。」
孫雪娥和李嬌的一唱一和,更助長了我的氣勢,也讓我得理不饒人之心,無限的膨漲,膨漲得像一只充足了氣隨時都要炸開了的氣球。我無論穿越前,或穿越後,一向為人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要連本帶利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