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今天路過浣衣局,發現一個女子跪在了朝陽門外的鐵索上,哎…身子單薄的像是隨時都能暈倒似的,那情景…嘖嘖,真真可憐。」軒轅澈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道,「可是,皇兄,你知道那個可憐的女子是誰嗎?說出來,只怕你都不會相信。」
「誰?」軒轅燁腦海中本能的想到了那一抹縴弱的身影,心下本能一顫,眼底的笑意漸漸凝結成霜。
「慕容九呀。」軒轅澈立刻叫道,神色有些夸張,「皇兄,你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時候,真是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沒認出來。」
「是她?」雖然早就猜到,可是,在親耳听到軒轅澈說出慕容九的名字,他的心還是難以自持的揪緊了一下。
不過,他也和軒轅澈一樣,心內滿是疑惑。
慕容九跪鐵索?怎麼可能?她怎麼會乖乖就範?
就算她現在長大了些,懂事了些,可也未必變得如此乖順听話吧?就是那天和白羽路過浣衣局,那老道的吳嬤嬤想要刁難,不也被她四兩撥千斤的給擋了回去麼?
今日,跪鐵索?這可是宮中懲罰宮人的一種酷刑,雖然不會死人,但跪著的過程中,那種煎熬卻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她,又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去跪鐵索?
一瞧見軒轅燁逐漸冷下去的神色,軒轅澈心底反倒松了一口氣,忙從旁添油加醋道,「臣弟听說她洗壞了煙妃娘娘的一件衣服,因此才被罰的。哎,只可憐她剛從皇陵那種地方出來,身子骨單薄的一陣風吹就能倒似的,卻又要忍受這種酷刑,哎……」
哼,讓你介紹妹妹來煩小爺我……
一听此話,再一瞧軒轅澈促狹的眼神,煙妃的臉都綠了起來,在這後宮之中,她一向以溫柔賢淑、和善嫻靜的形象示人,此番軒轅澈的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視,包括軒轅燁的。
大家都想象不出,那個一向溫柔的像水一樣的女人會做出這等惡毒的事。
「不…皇上,臣妾也不清楚這件事。」轉眼間,在眾人炙熱的目光中,煙妃的俏臉又由綠轉紅,不過,好在她心里素質過硬,不消片刻,已從那種窘境中恢復了過來,「或許,或許是澈王爺弄錯了,也不一定。是的,前兒個,臣妾是有一件衣服讓浣衣局洗壞了,因為那是百花國敬奉的,又是皇上您賞賜的,統共就這麼一件,臣妾當時是有些生氣,可是,並沒有想怎麼樣呀。只是,派丫鬟去浣衣局說了一下,囑咐她們下次洗衣服得注意點了,不能再這麼毛毛躁躁的。畢竟,洗壞了臣妾的衣服是小,但若再洗壞了其他娘娘的衣服,這…未必都能像臣妾這般好說話的呢。」
「喲,煙妃姐姐這是在說我們難說話了哦?」一旁的宇妃早看不慣煙妃那種假惺惺的淑女樣子,抓住話柄就冷笑的質問。
「哼…我可沒那麼說,我只是打個比方。」煙妃幽怨的朝宇妃睨了一眼,多管閑事的女人,遲早有一天,她要拔掉她這顆眼中釘。
「呵,比方?莫若說是煙妃姐姐的心里話吧。」宇妃不以為然,只嗤笑道,「當然,煙妃姐姐出生名門,又豈是我等能比的呢?煙妃姐姐賢良淑德、溫柔善良,平時呀,就是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的菩薩心腸。這次遇到這種事,自然是氣急了,才一時糊涂罰人跪鐵索,呵呵,其實,跪鐵索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個丫頭罷了,也該教訓教訓。臣妾就是看不慣那些個做了又不敢承認,還想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的人。」
「你…?」煙妃一時氣結。
「哼。」宇妃冷哼一聲,昂起頭,高傲的望向別處。
一旁的上官雲瑤瞧見這一幕,心底不禁冷笑,自己沒出手,她們就已經開始內訌了,好,甚好。
「皇上,先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這…皇後姐姐跪鐵索,傳出去也不好听,何況,就像澈弟弟說的,她剛從皇陵出來,身子不好,這樣可怎麼受得了。」上官雲瑤柔聲道。
「什麼受的了受不了?一個奴婢做錯了事就該罰。難不成為了她一個壞了這宮中規矩不成。」听她們吵吵鬧鬧,軒轅燁心中早已煩亂不堪,又想著慕容九竟然自己乖乖的就去跪了,心中又十分氣惱,罷了,她想跪就跪吧,他那麼在意做什麼?
說罷,也不管在場的眾人,一甩繡袍,揚長而去。
軒轅澈一看哥哥走了,頓時一顆心落了下來,忙趁眾人不注意,溜了。
「這…」上官雲瑤愣住,雙眸委屈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頭卻劃過一絲不安,皇上這樣不耐煩的離開究竟什麼意思?若真的當慕容九是一個普通的奴婢,絕不會是這種反應的。
「哼,多管閑事。」煙妃的臉上此刻卻顯出一絲得意,她嘲諷的瞪著宇妃,「有人想落井下石,結果自己也沒落著好,哼,真是…損人不利己,蠢貨。」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宇妃柳眉一豎,當場就要發飆。
「沒什麼,自個兒慢慢回去捉模吧,本宮也乏了,懶得跟你在這耍嘴皮子。」煙妃一聳肩,鄙夷的笑了笑,隨後,扶著身旁的丫頭,搖搖擺擺的走了。
「哼,狐狸精。」宇妃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對自己的丫鬟吼道,「回宮。」
上官雲瑤望著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眼底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哼,當初听聞她倆在宮中受寵,她還如臨大敵,不想今日一起,卻發現無非就是兩個草包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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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弱弱的問一句︰不好看麼?都沒留言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