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斬月都是旁人叫過的,她的叫法自然要與眾不同。
「不許叫這個!」白斬月滿頭黑線,怎麼又是小月月,真讓他受不了!心里暗忖都怪清風那個老頭,取什麼名字不好偏要在里面帶一個女孩兒的月,讓他親近的女人都無一例外地叫他小月月。他一個大男人叫著這樣的稱呼,真是憋屈死了。
「嗯,小月月也不是很好,那干脆叫月兒好了。」一說到小月月她就想起了以前天涯論壇上的那個紅人小月月,她家白斬月可不是那個人叫小月月總覺得太猥/瑣了。宮千緲想了想,叫了兩聲月兒,覺得叫起來很順口也就不再改口了。
「月兒,月兒。」
白斬月那個欲哭無淚啊,小聲地抗議道︰「能不能不叫月兒啊,我可是一個男人。」天下的女人都是怎麼想的,不是小月月就是月兒,他只是長得比女人美了一些難道也有錯嗎?
宮千緲搖著頭,笑道︰「在外人面前,你是我未過門的夫婿我就叫你相公,私下里我只叫月兒。這天下能做相公的人太多,可月兒是獨一無二的。叫月兒的人是很多,不過長得傾國傾城又待我情深意重而我也愛的叫月兒的男人是世間僅有的一個。」
「就你歪理多!」听她一番解釋之後白斬月也無話可說了,扶她站起來說道︰「今日去外面吃飯吧,老頭子他很想跟你聊聊的。」
「好,我听月兒的。」她笑眯眯地說著,趁他不備在他側臉上親上一口往前跑開兩步,笑著跟他招手。「月兒,我先走一步啦,你後面慢慢來。」
「小妖精!」白斬月模了模自己的臉,看她活蹦亂跳跑出去的樣子不禁開懷地笑了。可只要一想到她只能活半年,心也跟著酸下去。他們才初嘗情愛的甘甜卻又要時刻擔心著那一日的分別,這種糾纏讓他寢食難安。唯一出乎意外的就是她的豁達,這讓他倒是安慰了不少。
即使如此,他也會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延長她的生命,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看她消失的身影,那雙銀紅的眸子越發地沉了,盡可能地放輕松腳步走出去趕上她。她有的時候還是冒冒失失的,他也擔心她會突然出什麼意外。
當他找到她的時候,宮千緲已經坐下了和白堂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點。看見他來了,綠竹和沉香都趕緊地去為他擺上碗筷盛上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