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斬月,此刻我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清醒。我要告訴你我不是開玩笑,有的東西真的是落綢有而給不了。而你給的也不是我要的,從今以後我會安安分分地準備著做無塵宮的宮主夫人,你我相見我也會叫你一聲月淺師兄。」
她身子輕輕地一顫,眼眶里熱熱的有東西在里面迫不及待地就像擠出來。原來她說不在意白斬月是假的,不然怎麼會在一時之間想要流淚呢。只是她也有無奈,即使辜負了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真的只能說他們的相遇相知是一場被老天安排用來看熱鬧的玩笑,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仍舊分手不能相守。即使有意相愛,最後也只能天各一方了。
該說的她都說了,以後的事情她便無能為力了。從此分道揚鑣,對誰都是有好處的。
宮千緲緩緩地轉了身去,再也不去看他一眼。只是在無意間看到那雙銀紅的眼瞳中散發出充滿著獸性的光之時,她的心還是微微地驚了下。那儼然是受傷的動物才會有的眸光,憤憤恨恨而欲殺後快卻被一股潛在的理智給駕馭住了,讓他的動作沒有施展出來。
那只痴情的狐狸被傷得很深麼?她想知道,可惜她不敢回頭去看。她害怕一看就把什麼都說出來了,那樣和將他推入火坑有什麼區別?
「宮千緲!」背後的白斬月狠狠地叫了一聲,她後背一晃有些許的停滯,復又馬上恢復了步調前走。
既然都說出了那麼傷他的話,那就不要繼續把這個謊言進行下去。她努力地挺直了腰桿,在和煦的日光下緩緩行了散步,炫亮的白光閃過之處,卷走了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
「宮千緲,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打發了嗎?你太小看我了!」銀色的發在日光下耀耀生光,他緩緩地斂緊了銀紅的瞳仁,瓷白的手指彎曲在一起,朝著她消失的地方神秘莫測地笑了起來。
似乎有的時候想把自己偽裝得更加高明一些,可惜總是有些東西不由自主地就背叛了她將她出賣了。宮千緲自認為做得極好,然而白斬月卻在心里升起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是一種不相信。
若是真的如她說的那般,她何必要解釋這麼多,還親自跑來告訴他。她這麼做一定有問題,那麼他就來找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眉峰微蹙,眸色輾轉于各山之間,一時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