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一聲聲的干嘔突然傳入五人的耳際。風等俱都大喜地沖向床前,青竹更是撲向床邊撩開了帷帳將它用金鉤勾住。
「主人!」見到床上的女子睜開雙眼,風雲雨雷都齊刷刷地跪倒在地。
「您終于醒了!」青竹喜極而泣,不停地用袖子抹眼淚。
「你們是誰?」她陌生地看著跪下的四個人,看著哭泣的青竹。這事情太蹊蹺了,難道那場游戲還沒有結束?她撐著身體靠在床頭,嘴角還殘留著剛才嘔出來的鮮血。那眼眸恍如天上皎潔的月亮,然而卻還帶著讓人心顫光輝。眼神不失犀利,不失煞氣,可是卻多了一樣讓他們都說不出來的東西。眼前的女子讓他們感到了疑惑,難不成主人是走火入魔之後留下了失憶這個毛病。
「主人,你不記得青竹了嗎?這是風、雲、雨、雷四位執事啊。」青竹嘴角抽動,這是怎麼了?
「我不是死在爆炸中了嗎?」她小聲地嘀咕。最近的青竹在詫異她的事沒有听見,但是一直都練武的風雲雨雷四人卻是听得清清楚楚。主人不僅走火入魔失了記憶,還多了莫名其妙的臆想。四人正抬頭想詢問,她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這是什麼朝代?誰是皇帝?」
此言一出,五人皆驚。風定定神,朝青竹使了個眼神。
青竹接過口來,憐憫地看著她︰「這是珈藍國陳佑二十五年,如今的夜尊是……」
青竹偷偷地朝她瞄了一眼,不在說話。這個人的名諱她是沒有膽子說的,更何況面前的女子跟那人的關系還……青竹很是郁悶地望著風等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珈藍國?夜尊?床上的女子愣了幾秒,忽然低低地笑出聲來︰「原來是穿了。」
本該清脆的笑聲因為喉嚨的干啞的緣故顯得有幾分低沉而沙啞,五人再次愣住。
原來是穿了?青竹及風等人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能肯定的是她真是出問題了,從前的她從來都不笑。她永遠都是冷著一副面孔,滿身的煞氣讓人只能敬而遠之。她下手從來都不仁慈,見過她身手的人都早早地下地獄去了。
見五人都不說話,床上的女子斂起笑容,說道︰「我現在不想知道我是誰也不想知道我該干什麼,我只想好好地睡覺。你們叫我‘主人’,那麼就要听我的吩咐。好了,你們現在都出去。」
她懶懶地縮子,看著青竹說︰「這個被子上面有血,給我換一床。」
「是,主人。」青竹說罷拉起床上的被子走開,外面的衣櫃里面有很多新的被子,她很快就抱了一床新的被子進來。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為她掖好被子。
「你們四個怎麼還不走?」女子挑眉看著還跪著風雲雨雷四人,眼眸里的煞氣並不因為現在身體的緣故而減淡。「我的話你們沒有听見?」
「主人,現在事情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若我們不采取行動,恐怕會讓別人得了先機。」風冷靜了下來,繼續說︰「屬下知道主人剛逢不測,但是這些事情還是很重要的。」
「我現在可沒有力氣干別的!」女子斜睨過他,繼續說︰「要是想讓我有精力做別的話,你現在最好回去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青竹見此,忙勸道︰「主人現在還沒有想起來一些事情,四位執事還是先請回吧。」
雷一眼瞟過青竹,見她眼神里面的催促遂像風做了個‘撤’的手勢。風點點頭,朝女子道︰「請主人好好休息,屬下四人一定會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女子「嗯」了一聲,青竹便將帷帳放下。風等四人很快地退出了屋子,瞬間而來的寂靜便開始延續。看她很安心地睡下,青竹也不由地笑了笑。吹滅內屋的燭火,青竹按照以往的慣例守在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