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宮是歷代夜尊的尊後的寢宮,是後宮最有權力地位的人的象征。
蟬鳴鳥噪,滿園風光迤邐如畫。
風吹起薄薄的紗簾,院子里的花香被送了進來。鋪上錦緞的美人椅上,夜神司瑾穿著半透的紫紋羅紗寢裙睡在上面。衣口敞開,柔白的肩胛暴露在外面。
平了逼宮叛亂之後她就住在了摘星宮,一連幾日都是安安靜靜的好日子。外面鑼鼓喧天或是叫聲喧沸她都不管不問,愜意地過起來安逸的日子來。
用蠆盆之刑處置了夜神藍等人之後,她在眾人心中已經樹立了手段殘忍的嗜血君王的形象,大家對她又敬又怕。听著風的回復,她滿不在乎。達到了震懾朝臣的作用,讓那些余孽們都不敢輕舉妄動就行了。其他的她沒興趣管,他們想說什麼嘴長在他們身上她也阻止不了。
風他們不便在眾人面前露面,所以她讓他們都在暗處看著就行。平時就在風月山莊,她一旦有什麼指令都會傳到風月山莊去的。現在她身邊都是些陌生人,她也不擔心會有人對她不利。
朝臣們看了蠆盆之刑後都兢兢業業地做本分事情,政事在鐘離治和霍斐的手里處理得也有條不紊,現在她也沒有多余的事情傷神了。
珠簾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眼眸倏地睜開,眼中落入一個身穿白色直裾深衣的男子的身影。眼神司瑾只是看了一眼,繼續閉上眼楮睡覺。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鐘離鳳冉搖著他的骨扇,朝著美人椅上的她扇了扇,順便坐在了美人椅邊上的小錦墩上。左手拉過她的薄被蓋在她的身上掩住露出的風情,眼中多了份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意。
「放眼整個珈藍國,能這般放肆的人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夜神司瑾一把拉開薄被扔在地上,「很熱。」
鐘離鳳冉哼笑一聲,收了折扇兩手把住美人椅的兩邊,俯身貼近她。
「想不到能震懾朝臣的夜尊居然會怕熱。」鐘離鳳冉用下頜輕擦她的額頭,帶著惋惜的口氣說︰「若是你不是夜神家的女兒就好了。」
夜神司瑾對他的親密舉動視而不見,口氣冷淡地說︰「不是夜神家的女兒又能怎樣?難不成你還想把我娶進你家門?」
「呵呵。」鐘離鳳冉的側臉摩擦她的臉,親吻她的鼻尖,邪邪地笑道︰「你怎麼知道呢?」
「男人都愛皮相。」夜神司瑾側開臉,不讓他繼續吻她。這個男人太膽大妄為了,她沒有推開他他反而更加狂妄了。真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了染坊。
「嗯哼。」鐘離鳳冉並不否定,而是肯定地一吻吻住了她的櫻唇,身體一沉全壓在了她的身上。唇瓣的摩挲,酥酥麻麻。夜神司瑾咬著唇,雙手還未動就被鐘離鳳冉給抓住。
手心感到了她的脈息跳動得很快,真氣在體內竄動。指尖微麻,那是兩個人真氣相擊的結果。知道她會反抗,可是也不能讓自己白白遭了兩次罪。鐘離鳳冉勾起一抹邪笑,從眉間到雙眸到鼻尖到下頜再到脖子一路吻。夜神司瑾雙拳一握,忽然,肩上傳來一陣怪異的感覺。
「嗯。」夜神司瑾低低地呼了一聲,看著鐘離鳳冉恨不得殺了他。
鳳眼一眯,嘴角還有著點點血跡。鐘離鳳冉滿意地看著夜神司瑾眼底冒火的怒意,放開她的雙手坐直身子,輕笑道︰「司瑾,你也咬過我一口,我們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