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欺騙本君?」白璧殊看樣子不太相信晴兒的話。都說夜尊寵愛泉戀昇,而這個鐘離少婢可是不久前才被禁足了的。因為他夜尊背上了荒婬無道的罪名,那是夜尊的恥辱。既是這樣,夜尊又怎麼留宿青蓮小閣呢?更何況宮中人一直視青蓮小閣為不祥之處,夜尊又怎會去那污穢之地。
白璧殊半信半疑,身邊的太監悄聲提醒道︰「若要知真假,去一趟即可。」
「對,你們趕快帶本君去青蓮小閣,本君不能讓鐘離少婢誤了夜尊上朝的時間。」夜尊會不會對鐘離鳳冉暗生情愫呢?白璧殊心里沒有個底,他知道夜尊留在泉戀昇宮里的時間很多,他們其他宮都留不住她的腳步。這一次,他要徹底地搞清楚這中間有什麼貓膩。
「是,舒茗遵命。」既然晴兒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就不得不帶他們去。但是她真的很害怕,要是夜尊不在青蓮小閣,那她們不是犯了欺君罔上之罪?
兩人站起來,晴兒朝著舒茗呶呶嘴,示意她不要慌張。舒茗在前面帶路,晴兒在側,後面跟著白璧殊一行六人。
「哼,這次要是找不到夜尊,看本君怎麼收拾你們!」白璧殊伸出手來,一邊的太監也彎腰伸手讓他扶著。夜色漸明,雪勢也依稀變小了。黎明的曙光就要沖破黑暗,而舒茗兩人卻正面臨著一場災劫。
一隊人浩浩蕩蕩地開進青蓮小閣的時候,天色還是模糊的,但已經可以一樣看到三丈之外的事物了。亭屋里的燭火還在燃燒,低垂湖面的寒梅綻放出梅花朵朵。朔風凜凜,吹得細碎的雪花漫天飛舞。
「李清,你去看看有人在嗎?」白璧殊率先走過曲橋,停在了這島上唯一的房子面前。他們來這一路都不見青蓮小閣有任何的守衛,若是夜尊真的留宿在這里豈能沒有侍衛守護?他不由地更加懷疑晴兒所說的「夜尊留宿青蓮小閣」的真實性,直視舒茗與晴兒,兩個人表情各異。晴兒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舒茗眼中則閃著擔憂的光。
身邊的太監喚作李清的人弓著腰應了句「是」,然後親自推開了青蓮小閣的大門,蠟炬成灰,屋里沒有一點暖氣。李清將門推開後引白璧殊進去,舒茗晴兒也跟在身邊。
「晴兒,夜尊跟鐘離少婢怎麼還沒有回來?」看到這里冷冷清清的場面,舒茗更加擔心了。先前她還期盼著晴兒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她們都可以躲過南翰君的刁難了。可看現在這個架勢,她們是在劫難逃了。
「我也不知道啊。」晴兒左瞅右看,愣是沒有看見郁榕的影子。她就奇了怪了,分明是那家伙告訴自己夜尊跟鐘離少婢出了城。就算現在南翰君找不到夜尊和鐘離少婢,起碼他該出現的啊。
「啟稟南翰君,內室沒有人,夜尊和鐘離少婢都不在這里。」李清陰測測地斜視舒茗晴兒,嘴角翹起一絲得意。
白璧殊臉色一變,啪地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果盤里的隻果滾落了一地。「你二人好大的膽子,居然跟假傳口訊于本君!你們該當何罪?」
「南翰君饒命!」舒茗晴兒想都不想,攝于他的凜冽威勢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哼,夜尊失蹤,你們兩個嫌疑重大。李清,給本君拿下這兩個心懷不軌的女子!」白璧殊臉色鐵青,夜尊不見了,鐘離鳳冉也不見了。這個疙瘩,在心里壓得他真不爽快。
宮里有一個泉戀昇受寵就已經讓他日子難過了,要是再來一個鐘離鳳冉,那麼他干脆搬到冷宮去淒涼度日了。
「南翰君你不能關舒茗總管!」晴兒站在舒茗前面擋著李清,不讓他拉走舒茗。說夜尊在里的是她,要是關也只能關她一個人。
李清面無表情地推開晴兒,陰森森地看著她們兩︰「別擔心,你們兩個會一起出作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