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刻,睿明軒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流過一種異常的感覺,這和面對其它女人不同。
曾經,他的伴,也是由他將她從女孩轉變為女人,可是,他從來沒有感覺過,這有任何不妥,更沒有憐惜的心情。
或者,這和她們表現出來的情緒有關?
畢竟,從沒有哪個女人,在和他上床之後,會表現得這樣傷心欲絕。
哪個女人,不是在成功接近他之後,欣喜若狂,面露驚喜,而她,卻在成功接近他的同時,表現出這副絕望的樣子。
這令他本來降下的怒火,一下子‘騰’地升了起來了。
莫非,她仍在打著熙揚的主意?
一想到這里,他的臉色就陰沉起來,轉身走至桌子,他從中抄起了那件屬于他的襯衫,掏出了鋼筆和支票,俯身‘沙沙’地寫下了一串金額。
走至她的身邊,他大手一揚,支票飄落,跌在哭泣的她身旁。
「不管責任歸誰,我只想今天的這件事到此為止,而你,也不要妄想可以繼續纏著熙揚!」冷眼看著身下那個縴弱的聳動肩膀,睿明軒這刻再也沒有了憐惜的心情。
苑靜幽哭泣的舉動凝在原地,顫抖著雙眼,目光從身下雪白的被單漸漸挪動,當對上那一張帶著別樣色彩的支票時,瞬間刺痛了她的雙眼。
他將她當作什麼?
街邊的小姐麼?
極度羞辱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涌起,那一張刺目的支票,仿佛一只大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她小巧的臉上,這種赤果果的羞辱,一下子令她蒼白失色,臉色白得嚇人。
睿明軒沒有再看她,他重新走到桌前,伸手將衣服穿好,正想著離開,卻听到了身後那抹沙啞的聲音憤怒地響起。
「帶著你的支票滾!」這是第一次,她用這種惡劣的語氣和別人說話。
以往,不管別人說的話有多惡毒,她都是一笑置之,可是,今天,她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潛藏在心底的那種尖銳的感覺,爆發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她憤怒地將床單上那張燙手的支票抄起,緊抓成一團,狠狠地向他扔去。
有什麼輕微的力度撞入他的背脊,反彈在地,睿明軒轉過了身,低頭看向地上。
那張本來本整的支票,這刻被扭成一團,孤零零地平躺在地上。
眼中有一抹寒芒閃過,他抬起了頭,直直地望著床上那個雙眼通紅的女人。
「怎麼?20萬賺少?」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雖然他一向對女人大方,可是,從沒有哪個女人曾讓他只因為一夜,而開出了20萬的支票給她們,她是唯一的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他對她的唯一,竟被她這樣狠狠地扔在地上,漠視踐踏。
一番好心,竟換來這樣的對遇,這令他再好的心情也灰飛煙滅,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情陰晴不定。
走上前,來到她的身旁,他俯,直直地扣起了她精致的下額,「你不會還天真地以為,自己仍有機會可以接近熙揚,傍上一個大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