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大夫人拉拉自家老爺,「老爺,心燕那麼聰明肯定自有打算,你就不要管了。心燕啊,默兒的婚事我們就交給你了。」她回頭看向身邊的婢女,眼中燦亮,「時候不早了,到下午飯的時候了吧。」
婢女看不敢發話,怯怯的看了過去。方心燕撫額嘆息,揮揮手,「去吧。」
婢女立刻恭身,「奴婢立刻去準備下午‘茶’」,特地在茶上面加上了重音。「還請夫人老爺去偏廳等待。奴婢馬上就送過來。」
一听有東西吃,婁大老爺、婁大夫人立刻歡天喜地往大廳里走,完全忘了挑女婿。反正諸事都有萬能小妾擔著,他們不怕。婁鬧看看面帶笑容的邪惡二媽,再看看沒有任何反應的妖孽大姐,模模腦袋趕緊跟著遛了。
沒譜先生算盤輕敲也跟了過來。下人相視一眼,立刻無比乖覺的跟在沒譜先生後面就往偏廳里走。趨吉避凶那是人的本能。
一會兒功夫,偌大的地下大廳就只剩下方心燕和婁默。
婁默睜開眼。
四目相視。
明媚杏眼對上修長丹鳳眼。
火花四射。
修長丹鳳眼微微上挑,挑出完美的弦月來。那彎弦月邪邪媚媚,還帶著一點瘋瘋傻傻唯我獨尊的燦亮神氣。
又是這種眼神,比兔子還純潔實際上比狐狸還狡詐的眼神……想當初她就是被這種眼神給蒙了。
方心燕首先窩囊的敗下陣來。
誰說古人好糊弄,想她方心燕好歹堂堂二十一世紀商學院的高材生,剛來就被一個月復黑負心男給騙身加騙心,好不容易月兌了身,又迫不得以在區區十文錢之下簽了一輩子的賣身契。一文錢差點逼死了趙匡胤,十文錢逼的她成了人家的二媽。
真真的,命運多舛。
她一定是史上最可憐的穿越女。
婁默再度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搖了搖頭,完完全全無視方心燕一臉欲說還泣的可憐樣。走到那堆畫軸前隨意挑了一副出來細細看。
「二娘,這人你是從哪里找來的,居然長的這般五彩斑斕?」
那畫軸里面的人,一身白袍,白袍破破爛爛,身上臉上青青紫紫猶如掉進了大染缸,連模樣都看不清。畫像旁邊署名司馬秋。
方心燕瞅了過去,「司馬家獨子,年紀二十八,家道敗落後淪落到青樓里當畫師。露宿街頭,熱愛藝術,我許他只要娶了你就資助他去西域寫生畫畫。」
哦,原來她已經市價貶值到清倉存貨還得附贈禮金的程度。
嘖嘖嘖,二娘是從哪里挑來的歪瓜裂棗,她是存心想嫁她還是讓她留在家里一輩子?
婁默非常虛心的請教,「二娘,嫁人有什麼好處?」沒嫁過,最近玩的膩味了倒是想玩玩。
「沒什麼好處。」方心燕心不甘情不願瞥了她一眼,「可是你嫁了,對我有很大的好處。」
頭頂上還在砰砰當當響個不停,響的她心驚又肉跳,整個人想捧著心吐血給婁默看。
她的銀子,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就這麼飛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嫁人?」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方心燕惡狠狠白了婁默一眼,「廢話,當然是被騙了。」
被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騙了第一回,被一個小她八歲的女人騙了第二回。
她這輩子白活了。
婁默眼角瞥見畫軸底部的一卷畫軸,那畫軸殊為怪異,畫軸通體金黑,在一卷素白的畫軸中間分外顯眼。她抽了出來,只覺畫軸背部浮凸順滑,觸手通涼,尚未展開便可以看得出來是上品。
婁默驚奇,「二娘,你變大方了。」
「咦,這是從哪里來的?」沒想到方心燕也是一愣,從婁默手里將那卷軸拿了過來。她找人畫像都是找大街上的落魄書生,畫工好就是紙張差了些,這麼好的畫紙那些窮書生哪里舍得用。
卷軸打開,兩人立刻震驚的迷眩了眼。
畫像里的人倚著一樹桃花粉面含春,眉如遠山黛眼挑鳳,眼中光芒透亮,挺鼻薄唇,唇角微挑居然是滿臉桃花相。這畫師的畫工絕非一般落魄書生的畫工能夠媲美,不僅相貌栩栩如生,甚至寥寥數筆就將這畫中人懶散勾人的媚態給畫了出來。
好一等美人兒!這、這、這……這不僅僅是桃花相,簡直是株活動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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