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舸頭上直冒冷汗，腳下一個趔趄，被婁默牢牢攙住。婁默白了眾人一眼，「他就是司馬舸。」
「啥？」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婁大老爺上下打量了好久，才模著山羊胡子同情的牽住司馬舸的手，老淚縱橫，「女婿，苦了你了。」
方輕燕提著衣裙輕巧走到門口，衣裙之上繡著艷麗無比的金絲牡丹，羊毛輕裘裹在身上，似笑非笑。
婁默挑眼看過去，笑叫了聲，「二娘。」
方輕燕還是要笑不笑，「東西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該怎麼謝我？」
婁默上前環住她，撒嬌似的道，「二娘，二娘，你說我該如何謝你？」
方輕燕嬌嗔了她一記，攜著她的手就往里屋走。
這個小她八歲的孩子啊，卻硬生生的將她在凜冽寒冬之中中拖入紅塵拖入溫暖之中，雖然平日里嫌棄她嫌棄的緊，可還是不忍丟開她。
微一側頭，正看見司馬舸言笑晏晏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甚至還朝她點了點頭。
她一愣神，笑了。
早就听聞司馬首輔才智過人，看來她的身份是瞞不住這只狡詐狐狸的。
瞞不住又如何，從頭至尾她就不曾瞞過。
司馬舸身體虛弱，進了婁府就被婁默趕回房間里休息去了。
婁府小亭之中，小吉子送上吃食糕點，婁鬧小少爺賴著不肯走，有一搭沒一搭的扔著石頭玩，噗通噗通的發出陣陣聲響。他還穿著那身跟金子似的衣服，午後陽光之下金光燦爛的直刺人的眼。
婁默嫌礙眼，一腳將婁鬧踹進湖里。
方輕燕挑著盤里的酸梅肉脯吃，一邊吃一邊笑，「司馬大人怎麼成那副模樣了？」
「信里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嘛。」那塊肉脯比較大，她搶！
怎奈早有人虎視眈眈盯著了，眼疾手快虎口奪食就往自個口里一扔。「那你跟他有沒有圓房啊？」
「我倒是挺想，偏他顧慮太多。」挺遺憾的。
「嘖，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也不看我二娘是誰。」
方輕燕愣了愣，「丫頭，一月不見，我怎麼覺得你變了些？牙尖嘴利起來了。」再上下打量，原本俊美朗目，如今眉目委婉生生添了幾許女兒家的柔媚，「怎的，真動心了？」
婁默沉默了會，微笑頜首。
方輕燕臉一垮，「你眼就那麼拙，愣是看上了一個狡詐狐狸。」
「活該，誰讓你逼著我嫁。」婁默環視四周，「奇怪，小鬧怎麼到現在還沒上來？」
正說話間，忽听河里一陣驚呼，水花飛濺，那塊大金子掙扎的鳧了出來。
「默姐，咱家湖里有個洞！洞里有個人。」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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