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默走的非常快。很快循聲便到了一棟房屋前。說是房屋,也不能算,確切的說來,該是被火焚之後的廢墟罷了。
聲音愈發明顯了。
像是女子的啜泣,又像是哀鳴,更像是求救。
該不該進去?
換做以前,她應該是轉身就走。
可是最近,跟某人在一起待的久了,忽然有了許多冒險犯難的精神。唔,如今想起來,她冒險犯難的時候好像都不是一個人啊。
環視左右,四周空空蕩蕩的,那個會從任何地方冒出來卻又理所當然的人,卻沒有來。
哭泣的聲音再繼續。
掙扎也在繼續。
如果明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個陷阱還這麼貿貿然的踏進去,其實應該很愚蠢罷。婁默搖了搖頭,決定把自己剛才在綠兒面前做的決定當作放屁。
「不進去嗎?婁默兒?」
慕容恪從小徑上走了過來,鳳眸明明暗如秋水,卻還是很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毫無焦距的眼啊,為何她常有錯覺他是看得見的。
懶得理會他,她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如果,司馬舸就在里面,你也不進去嗎?」
她腳步倏地止住。
「你該知道他現在可全是靠丸藥支撐著,偏偏那些丸藥被加了些東西,不論吃還是不吃,似乎結果都是一樣。」
婁默一緊,灼灼看過去,「這不是你會做的事情。」
他雖然是個小人,卻不是個偽君子,所以她不曾防備這一點!雙拳忽的握緊。
「你忘了,這里不止我一個人。有時候,我沒有下令也會有許多人很主動的幫我做些事情。」
慕容恪微微而笑,那笑容恍若狐狸,狡詐的讓婁默忍不住眯了眼楮。她看過去,聲音發冷,「你知道,但是你沒有阻止。」
他挑眉,「我為何要?」
話音剛落,身前的氣息快速流動沒有一點猶豫,鳳眸不悅的略睞了睞,哼了一聲他跟著走了進去。
里面會有什麼呢?
說真的,他也是好生好奇啊。也許他真的會看到司馬舸很丟臉的場面呢,據說,那個藥丸里面藏著的可是最頂級的藥了呢。
愉悅的勾起唇角。
紊亂的氣息,如同纏綿之後的曖昧與魅惑的香氣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迫人。男女交歡的聲音,在寂靜的廢墟之中分外明顯。
啜泣,嘶吼,不眠不休的掙扎,呵,難不成真的生效了?司馬舸,三年不見,你果然變的弱了啊,這麼小小的手段便能夠讓你臣服,我真是高看你了啊。
他很快樂的往旁邊看去,雖然眼楮用藥物掩蓋住了所以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凶狠氣息卻是騙不了人的啊。
「婁默兒,這個就是你選擇的人?你認命吧,天底下,只有我配得上你。」
凶狠氣息忽的迎面而至,面上忽的一痛。
他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左面頰,溫熱腥甜的液體順著唇角而下。他愣了愣,隨即,含笑。
「婁默兒……」
「你這個笨蛋!」明明是冷冷的呵斥,卻藏不住憐惜心痛的意味。
「唔,那可不成……」強自支撐的聲音,有著討好的虛弱,「娘子,你來的太晚了。」
慕容恪一怔,隨即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這倒是司馬舸那個自視甚高的笨蛋會做的事情,不被人強迫的驕傲是嗎?哼!
慕容恪沒戲好看(雖然他看不到),有些不悅。
婁默瞥了旁邊依舊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的男女,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可能躺在那里的就是他了啊。雖然情願他不強自堅持,可是,如果看見他和另外一個女人滾床單,她不知道她有沒有氣度原諒他。
也許,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
眼楮忽的被人蒙住。
「好女孩,不該看這些。」
冰冷的掌心,涼涼的,心緒倏地平穩了下來。
抬眼,對上那雙鳳眸,鳳眸里俱是強撐的笑意,笑意雖有,卻掩不住青筍的臉色。司馬舸有些為難的模模她冰涼的臉,討好的笑笑,「娘子,咱不哭哈,我不是沒事嗎?」
眼眶微紅,她瞪著他指骨的斑斑血跡,低罵,「笨蛋!」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他溫言哄道,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走了幾步趔趄了下,身體被她從旁邊牢牢扶住。他咕噥了聲,「沒吃藥就是這個壞處啊,讓我忍不住想睡覺。」
「我倒是真的佩服你,三天不吃藥卻能夠保持清醒,若是我,恐怕早就屈服了。」涼薄的聲音飄了過來,慕容恪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笑笑的倚在斷木之上。「畢竟,那個女人是個天生的尤物。」
看向那個尤在男人的身體下不斷啜泣的女子的眼里帶了些許的鄙夷,這個女人,內里放蕩卻每每做出貞潔的模樣,瘋了又如何,還不是一般知道如何尋找自己的快樂。
小舅舅啊小舅舅,你的運氣還真是好,有我這樣的佷子,還有這樣的夫人。或許,讓你瞎了,才是對你最大的仁慈。
「慕容恪,你有這樣的愚蠢的手下,你該覺得悲哀才是。」
在他常吃的丸藥里放下藥,甚至安排了一男一女在他面前滾來滾去滾上三天三夜,若是這樣就想讓他意亂情迷,他還真是同情慕容恪。
慕容恪怔了怔,開始放聲大笑,笑了好一會,聲音漸冷,「這個不用你費心,這件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司馬家族的三少,怎麼能用這種簡單而愚蠢的把戲對付,未免也太小瞧你一些了。」
婁默扶住司馬舸身體的手緊了緊。
司馬舸不悅,「你到底想說什麼?」
慕容恪輕笑,手臂輕抬,便將一個墨色瓷瓶扔了過去。然後淡道,「如果……我有解藥,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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