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站在紅營帳外,掀起帳簾,躬身進帳,卻見紅營管事正和幾位姑娘說著什麼,幾位姑娘的臉上個個都是一副擔心的表情,唉、、、、、、又被逮個正著,她不僅心里暗暗叫苦。
「又溜去哪了??」管事面帶嚴厲的問。
「就出去透透氣,馬上就回來了。」葉離乖巧的說道。管事卻還是一臉的陰沉︰「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傷好腳就癢了,是吧?怎麼就不會學乖呢?你是真的不知道傷好就要被傳召嗎?還是你想在挨打呀?這樣下去怕是誰也救不了你了,還是自求多福吧。」管事雖然語氣嚴厲,可是他的擔憂還是那麼的明顯。
「婉娘,你照顧著她些,今晚她怕是逃不過了,要想讓她活命,你最好是幫她去求求楚先鋒,讓楚先鋒去幫她在齊將軍面前求求情,要不然,她定活不過明天。」紅營帳的管事出營帳時拋了這麼一段話,便嘆著氣出了帳門,然而葉離卻是一臉不知所謂的站在帳門邊,還在一字一字的過濾著管事的話。
此時在草原盡頭,幽幽樹林深處,舞劍聲陣陣傳來,忽而帶著樹葉掉落時的婆娑聲,忽而樹枝斷裂聲,驚得樹林子里的鳥兒到處亂撞。從這些動向可以看出,此人武功高強,內力深厚非一般練武之人所及。近看,他踏葉騰空翻騰,鋒光劍影嗖嗖聲,縱身下時,劍影一閃樹葉已整齊的鋪了一地。
握著劍站在樹林中的齊蜀,腦袋里想的竟都是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他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有些事,他似乎也早已忘于九天雲霄外。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他一定會把她收服的。齊蜀收起佩劍,縱身躍上馬背,快馬加鞭向軍營方向奔騰而去。
夜幕降臨,紅營里的女孩陸續被招了去,帳里空空蕩蕩,只剩葉離一個人孤零零的靠著營帳的角落。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無助,雙手抱著卷縮的腿,微微的有些顫抖,雙眸含淚被燈光映的閃閃亮亮。白天營里其他女孩的態度,讓她感覺到更大的災難在得著她,就是這不知名的災難折磨這她那顆看似堅強的心,真的想找個人可以讓自己依靠、、、、、、
不知獨自待了多久,突然帳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隨即見有人掀了帳簾。
「葉離,將軍召你去。」管事掀起帳簾輕輕的走進帳來,語帶沉重的說著。
葉離聞聲心悸一顫,猛然抬頭美麗的大眼楮驚恐的看著管事,很鴕鳥的問了一句︰「這次是哪個將軍呀???」滿臉的期待,管事搖了搖頭,輕聲說︰「是齊將軍,你自求多福吧,逃過了今晚,你也許還有一條活路,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管事一臉的惆悵。
看著平日刻薄的管事,對她這麼客氣和關心,讓她的心更加的恐懼。
她低著頭,跟在管事身後緩緩的走著,此刻她面蒼白如紙,雙眸黯淡無光,臉部表情冰寒猶如深秋的晨霜,彷佛對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讓她無法看到希望與未來,但是她心里卻很清楚,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堅強的面對與承受,才是她應該做的。
淚水悄悄的從她眼角滑落,可那雙黑眸卻閃爍出了一絲光芒,也許她真的應該心平氣和的去面對現實,一個來自幾千年後有著先進文明世界的人,有什麼可以讓她承受不了的,只要活著沒有過不了的橋,走不過的路。
一絲信心在她心底燃燒,嘴角勉強的露出了一絲安慰自己的笑意,可走到齊蜀的營帳外,那絲笑容頓時僵硬住,變得既苦澀又難堪。
管事輕輕掀開帳簾,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數盞燈點亮了黑暗的角落,而她卻覺得很刺眼。
齊蜀身穿白衫,站在燈火闌珊處,背對帳門傲然而立,他的背影看起來傲慢而又冷酷,一股寒氣從他體內由內而外的散發,他彷佛冰雕般冰冷而沒有溫度。
「齊將軍……人已帶到。」管事領著葉離進了帳,恭敬的稟報了一聲,擔心的偷偷看了葉離一眼,匆匆的離帳。
帳內陷入了死靜中,恐怕連根針掉地,也能清晰可聞。此刻他身上穿著的寬松白色中衣微微敞開,露出一整片誘人的膚色,健碩的肌肉在衣衫內忽隱忽現,他這身不修邊幅的打扮本身就存在著一種壓迫感,然而他一語不發,更是讓營帳內的氣氛變得詭異,彷佛有種無形壓力的在空氣中散播,叫人抵制不住心中的恐懼,不戰而敗。
被氣氛壓迫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葉離,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還有感受到自己微微顫抖的身體,她緊緊的抓著衣袖,瞪大雙眸凝望著齊蜀的背影,努力的去控制心中的魔鬼,卻愈加陷進恐懼中。
「月兌!」低沉而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打破了恐怖氣氛。
葉離一陣心驚膽戰,身體不由的縮了縮,卻仍一動不動的站立著。
過了許久,齊蜀似有好奇,頭稍稍一偏,又冷冷的說︰「听到沒有?月兌!」幾聲冷言過後,帳內再次融入死亡般寂靜中,仿佛已沒有人存在。
齊蜀繼續等待她的反應,他就不相信被世人稱之為冷血翼王的他,會連個女人都征服不了,那麼他還如何去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征服整個天下?手無寸鐵的女子想擺月兌現狀、改變自己的命運?哼!真是無稽之談,異想天開罷了!他若想征服一個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她也不例外,今晚他就要讓她知道反抗他是何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