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如儂怔了怔,這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正琢磨著,盛炳穎紅著眼圈委屈的拉著男子的手,「舅舅,你可是我媽媽的弟弟,如今我爸要娶這個女人,你為什麼還要幫著她,同學們都在笑話都說我爸爸娶了一個能做我姐姐的女人做後媽,我不管,我討厭她,討厭她——」。
向如儂和kelly吃了一驚,眾人皆知盛天溢的前妻是金融界赫赫有名的費氏之女,那麼面前的這個人是…「費銘駿,你是費銘駿」?
她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心中大痛,她永遠都不會忘了三年前她無意中受邀參加費氏舉辦的一次晚宴,結果莫名其妙的在那場晚宴中莫名其妙的昏迷了,莫名其妙的失了身,醒來後自己寸縷未著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體痛的都快散掉,她只知道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一整夜的關系,而她連那名男子的面孔都沒見過。
也自從那次之後事業莫名其妙的順利了,不斷有大導演親自點名與她合作拍戲,還有應接不暇的廣告和出席活動,在娛樂圈開始大放光芒,風頭無二,一切太順利,其實她也懷疑過可能和當晚佔有她的男人有關,可當日在那場晚宴中有這本事的似乎只有費銘駿,也許是他…但是她並沒有實際的證據,也許是猜測…。
她的眼中忽然射出恨意,費銘駿收回目光輕拍著盛炳穎的肩頭,低啞的語氣中藏著淡淡的傷感,「炳穎,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不過你沒想過你媽媽已經去了十多年了,你爸爸年紀也大了,日後你會嫁人,你哥會娶妻,難道你希望你爸爸以後孤零零的孤家寡人,你爸疼你,可你也該站在你爸爸的立場想想」。
「我不管,總之我不會接受一個貪圖我家財產的狐狸精取代我媽媽的位置」,他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盛炳穎听得一呆,煩躁的甩開男人的手沖出了化妝室。
如儂嘆了口氣,抬頭說道︰「謝謝你剛才一番話,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費銘駿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說是謝謝可我怎麼從你眼里看不到一眼忠心感謝的樣子,相反,你心情好像很不好似地,怎麼,後悔了,不願意」?
他的眼神太過銳利,如儂心驚的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復又低下頭垂眉。
她面容清雅姣好,再加上化了精致的妝,惆悵間眉心聚攏著一抹輕愁,像薄暮籠罩下的遠山,有種朦朧柔弱的美,費銘駿心中微動,轉過身往外走︰「不願意的話就盼著最好今天的婚禮不順利,算了,總之今天我是你們的伴郎,快些走吧,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如儂心下不安一跳,Kelly拾起她身後長長的婚紗裙,兩人相視一眼,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後面往山莊前面的大草坪走去,在那里,已經圍聚著不少賓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