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這事一定是一年級天級班的那幫小子干的,除了他們誰會有這個膽子?」顯然是極其篤定的口氣,一個長相一般的少年憤憤道。
「太猖狂了!太囂張了!齊少,他們竟敢把咱們的二年級天級班的桌子給砸了?害得咱們大出血,太陰損了。齊少,我們應該好好教訓他們一頓,看看這里到底是誰的地盤。」矮小的身材,細小的眼楮里總是若有若無的閃動著猥瑣與算計之意,在一個身材高挑,面容英俊剛毅的少年面前諂媚著,挑撥著,希望借助眼前之人出口鳥氣。
少年一頭的微卷長發略微過肩,發色是深海的湛藍,用黃金打制的發飾束著,卻並未見俗氣,反而透著華貴,額前的劉海略微遮住了剛毅的面容,但卻不影響他的美觀,特別是那雙冰冷的琥珀色眼楮無不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一身黑色的勁裝包裹著挺拔的身軀,呈現出的八塊月復肌無不昭示著少年身材的完美,加上一件紅袍的披風,怎麼看都是幾人中最搶眼的。憑毛劍怎麼說,少年都無動于衷,似乎沒什麼能引起眼前這少年的興趣。
「齊少,咱們一定要讓那些小子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天賦高又如何,咱們還不照樣是天級班的,說來,咱們還是他們的學長呢!齊少,現在不是賠錢的問題,而是尊嚴問題啊。」毛劍見齊琛漠視一切,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怒火,要不是這齊琛的後台比他強硬,他毛劍會如此低聲下氣?強壓制怒火繼續「哄著」齊琛,「听說一年級幻師部的天級班步伐天才,尤其是那十一歲的紅衣小子,听說那小子在天賦測試時虛晃了一招,真正的實力可不止呢!」
最後的一句話,讓少年的眼里有了些許波動,毛劍說的紅衣小子他也略有耳聞,一個七階大幻師的毛頭小子,即便精神力再強又如何?他齊琛還不放在眼里。可是現在似乎情況有變,「那小子實力很強?」冰冷地吐出一句。
毛劍有點愣住了,剛才那句話他也只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讓齊琛這小子給自己出口鳥氣,畢竟借刀殺人不會讓自己惹上麻煩。要知道這個看似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齊琛卻唯獨執著于修煉,只要是有誰非常有實力的,或者實力高過他的,他都會去挑戰,是這個帝國學院出了名的戰斗狂人。初入帝國學院時,帝國學院的風雲人物哪個他沒有挑戰過?光明聖子冷月修,敖家少主敖天晴,安特帝國皇儲查爾斯’安特,就算最終被前兩位揍得不輕,和後一位打得兩敗俱傷,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戰斗之意。
而且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傷好了就繼續挑戰,只要被他盯上,無論何時他一定會纏到你接受挑戰干上一架為止,那段時間帝國學院有點實力的人都與他干架過,是帝國學院避之不及的存在。毛劍其實並不知道天桀藏拙,完全是瞎扯的,他並不認為著十一歲的紅衣小子會引起齊琛的興趣。微愣之後,毛劍道︰「應該是的。」如今騎虎難下,他只能這麼說,不然被揍的估計是他了,這個戰斗狂人干起來可是不要命的。而且要怪也只怪那小子倒霉,干什麼不好,非得進幻師部的天級班。況且既然他願意「幫忙」,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里,毛劍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
至于齊琛,他從來不關注除了修煉之外的其他任何事,他來帝國學院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修煉,修煉,修煉!而這也是他唯一的興趣,至于其他人有何心思他根本不關心,只要能給他提供挑戰的對手就行了。自己似乎閑置好久了,此時得知有挑戰的對手,他還是有點行動的。心動不如行動,從桌子上下來,一甩披風,就出去了。
「劍少,這齊少也忒拽了吧?對我們視而無睹也就算了,本來我們這些人就沒什麼背景,可他怎麼能如此態度對你?太不識時務了。」有好事者開始搬弄口舌了。
「哼!每天頂著一張死人臉,當真以為我怕了他?」毛劍一臉憤恨,陰鷙地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齊琛啊齊琛,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毛劍,老子的名字就倒過來讀。「他要是贏了,就是給咱們爭面子,要是輸了,那也是他自己找事!」
「劍少的意思是?」毛劍手下某個猥瑣的小人不明所以地問道。
「呵呵,向院長的關門弟子找茬,而且又是以大欺小,恃強凌弱,你說會有什麼下場呢?」毛劍陰森森地一笑。
「可是…劍少,你不是說那紅衣小子隱藏了實力嗎?」某跟班謹遵眼前老大的教誨,努力並且一定听清這個老大的每一句話,每個字眼,每一個標點符號。
「笨蛋,你不知道這是劍少的計謀嗎?這都看不出來。劍少是要讓他們鷸蚌相爭,咱們好漁翁得利。」
「不錯!這就是我的‘借刀殺人’計,那紅衣小子到底有沒有隱藏實力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齊琛知道了。敢找院長弟子的茬,若是引來院長的怒火,那麼他就被逐出帝國學院。」被逐出帝國學院是非常羞恥的事,尤其是像齊琛這樣的大家族,即便他是修煉天才又如何?也會被家族冷落,那麼二年級幻師部就是他的天下了。
不,不是的,過了這學期,那麼三年級的那些天才級風雲人物也離開了,到時候整個帝國學院就是他的天下了,就算是帝國學院的學生會也得看他毛劍的面子。如此一來,家族必會更加重用自己。想到這里,毛劍開始哈哈大笑了幾聲。
「劍少的計策真是高啊!齊琛那臭小子我早就看不慣了,這次肯定能將他干出去了。」
「是啊,是啊,每天頂著一張死人臉不知道給誰看!」
「劍少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