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里待了很久,看到一些侍衛過來尋我。讓墁兒告訴他們,我晚些時候回去請萱王放心,然後便起身往攬月樓而去。墁兒跟大冰塊默默的跟在後邊,什麼也沒說。
到了攬月樓,我直接上了五樓上官若雲的房間。進門的時候,上官若雲斜靠在軟塌上,一頭黑發垂在枕頭邊,香爐里淡淡的菊花香飄散在空中。他看了看我臉上的神情,又看了看跟在我後邊的墁兒跟大冰塊,便下床穿鞋子過來扶我坐下。
「叫他們送些酒菜來,我們好好喝一場吧。認識這麼久,卻沒有機會讓你們見識我的酒量,實在是遺憾。墁兒,你回去吧,他們問就說我睡了。」我淡淡的說,臉上盡量擠出一個笑容。墁兒看了看我,悄然離開。
上官若雲去端了幾次菜擺了一桌子,大體數了下有三四十個。我知道他的意思,想讓美食吸引我的注意力,便不會拼命喝酒。可是,我連筷子都沒有動過。
在現代的時候,作為一個跨國公司的營銷總監,應酬是必不可少的。我的酒量一直很好,多數的場合都控制的不錯,不曾醉過。但是終是明白,酒量與心情有關。才喝十多杯,頭便開始發暈,意識也模糊了。
上官若雲把我拉進懷里摟著我,要奪我的酒杯。我死命的抓住,就是不肯放手,但是他們不肯為我倒酒。眼淚再也忍不住,一眨眼就是一串,如瀑布一樣阻也阻不了。
上官若雲模著我的頭,把我摟的緊緊的,我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往他身上抹。從小聲的抽泣,變的嚎啕大哭。大冰塊則一個人悶悶的喝著酒,什麼也不說。
也不知哭了多久,許是累了,只是靜靜的在上官若雲懷里抽泣。上官若雲倒了一些粉末到香爐里,然後拿來梳子解散我的發髻為我梳頭。我終于如他所願的被催眠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外邊還是漆黑一片。香爐里的粉末被燃的差不多了,發出微弱的香味。桌子前,上官若員跟大冰塊還在喝著酒。他們身後,壇子已經堆成了山。見我醒來,大冰塊遞給我一顆藥,我也沒問就吃了。
起身穿好鞋子,走到桌子前坐下。上官若雲以為我又要喝酒,瞬間收走了我面前的酒杯。我白了他一眼,笑笑。「我餓了。」
然後便拿起筷子,認真的吃起菜來。大冰塊跟上官若雲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拼命的往我的碗里夾菜,一會就堆的老高。
吃的肚子滾圓,又喝了好多茶水,才跟大冰塊打道回府。誰也沒有說話。也許不知該怎麼說,也不知該說什麼。
出了酒樓,我便飛檐走壁的快速往王府去,大冰塊也跟在後邊。風呼呼的在耳邊吹過,冷清的月光照在一片蒼茫的白雪上,我下意識的裹了裹披風,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