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寧攤開雙手,笑出一臉無奈,側身為他們讓道,「沖沖去先。」
麥凌水咧嘴一笑,眉頭稍稍一鄒,撫模著小貓濕答答的身子。
「帶著它一起。」許安寧妥協。
麥凌水笑得一臉燦爛,好像從來沒有被大雨淋過,徑直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聲嘩嘩,許安寧一個人走到窗前,輕輕的掩上窗哨,雨水早已經打濕了一片。濕濕的窗沿,滴落著的水痕,地上靜默著一癱水,許安寧無奈的搖頭,拿起拖把,狠狠的托起來,「我喜唰唰,喜唰唰…」
麥凌水在浴室里一點點的幫小貓梳洗著它的毛,亮亮的眼楮,居然不帶半點生疏,似乎和她一起相識許久,麥凌水沒來由的就喜歡上這只小貓,一邊幫它洗刷著,一邊哼著歌謠,待得幫它洗完,麥凌水把它交給了許安寧,獨自對著嘩嘩的流水,一沖洗起來,心里卻空落落的。
許安寧一邊幫小貓吹著毛,一邊埋怨,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伺候過誰,即使是彼彼,自己也沒這樣照顧過,想著開大了風,嘩嘩的吹著。小貓卻沒有半點的驚恐,似乎還特別享受的眯起眼楮,懶洋洋的接受著許安寧的照顧。
當流水再一次劃過麥凌水的指尖的時候,那一股淡淡的櫻花香沁進了她的鼻尖。
「凌兒,我可以這樣叫你麼?」是沈心的聲音,麥凌水一驚,睜開雙眼,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想著他?
她搖頭笑,傍晚沿著夕陽,兩人在一輛腳踏車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沈心告訴她,他的母親最喜歡櫻花。
他說父親在認識母親的時候,一無所有,母親不過是和父親一樣流落街頭的孤兒,那一日父親餓的頭暈目眩的時候,踫到了手中拿著半只髒兮兮的饅頭的母親,饑餓的父親盯著母親手中的饅頭舌忝舐著干涸的嘴唇。同樣飽受饑餓折磨的母親卻給了父親一個暖暖的微笑,分給了父親大半塊饅頭,自己則留下小半,看著父親狼吞虎咽,幸福的偎進父親單薄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