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寧側身躲過麥凌水的攻擊,眯起眼,抬手,在燈光下一點點的檢查著,咬著手指甲,一口唾沫吐在垃圾桶里。懶洋洋道,「麥凌水呀,你什麼時候才肯動身呀。」她起身探向窗外,沈心已經站在寢室樓門前,很紳士的靠在那輛奧迪的大嘴巴上。
漫不經心的起身,踱到麥凌水身邊,抬手扯下她手中的修眉剪,瞪著圓眼看她的臉,輕輕一刮。
麥凌水眨巴著眼楮,睫毛忽閃忽閃,奪過她手中的剪子,又開始修起來。
許安寧徹底被打敗了,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神呀,救救我吧。」
麥凌水斜眼看她,一只玉手搭在眉毛上,「馬上好了啦。」真還就扔下手中的剪子,拉起許安寧的手,一只手扶起長長的裙裾, - - -下得樓來。
迎面就看到西裝革履的沈心,整齊的頭發,每一根都經過精心的梳理,帶笑的眼楮在黃昏的余輝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麥凌水嬌滴滴的低頭,羞紅了臉。
許安寧無奈的嘆了口氣,甩開麥凌水的手,一個人鑽進車里,你們愛怎麼花前月下就怎麼去吧。許安寧靠在軟軟的車座上,閉目養神,攤開雙手,使勁的挪了挪身子,姐姐一個人落得清閑。
沈心嘴角斜向上勾出一個美妙的輪廓,伸出手來拉過怯怯的麥凌水的手。這丫頭,在一起這麼久了,還這麼羞澀。沈心在心里突然就疼惜起這個小女生來,手心里全是她手心傳來的香汗。
沈心躬身親自為她打開車門,退後一步,給麥凌水騰出一方天地,恰好在身後環住她,擁著她進去。
沈心家那片櫻花莊園里,燈火輝煌,幽幽的在寂靜的夜里散發著年輕的氣息。
沈心的朋友們早早的就已經等在那里了,許安寧橫沖直撞的就躍上前,敲響門, - - -
沒動靜,許安寧就惱火了,在門外十幾米就听到聲響了,怎麼這會倒突然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