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漠努力的睜開耷拉著的眼皮,沖著梁宇一笑,湊近瓷碗,強行喝下那碗苦的要命的蓄命草藥,皺了皺眉。
「少爺,怎麼了?」
公孫漠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梁宇,我感覺飄雪有危險。」
「少爺,你多想了。」梁宇閃動的睫毛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把藥碗湊到公孫漠的嘴邊。
公孫漠輕輕的推開梁宇手中的碗,他的心在隱隱作痛,那彎月牙心在劇烈的顫抖著,他知道,他的飄雪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飄雪在他身上那三分之一的心髒不可能會這般疼痛。
「梁宇,」公孫漠抬起深陷下去的眼楮看著梁宇。
梁宇背過身去,放下手中的藥碗,「少爺,珍重。」不再看他,一個劍掠,飛身向那座城市奔去。
三天三夜的奔波,梁宇真的是累壞了,城東的小屋已經暴露無疑,梁宇身上帶著少爺當年送給他的結界符,他展開身形,只在小屋的四周施了結界,他想著只要幾天,幾天之後,確保飄雪姑娘是安全的,就回到天池,不再回來,所以,沒有像當初那樣花太多的精力去擺弄結界。
好累,梁宇飛身進入小屋內,淡淡的檀香氣息,還是那麼熟悉的擺設,無疑,在他們走後,沒有人動過這些家具,梁宇靠在床頭,睡過去了。
夜靜靜的到來,梁宇睜開眼楮,伸了個懶腰,幻化成一只小貓,攀著樹枝,一路飛躍,到了麥凌水的寢室跟前。他放慢腳步,輕輕的從樹上躍下來。
梁宇施展妖術,登時狂風大作。
躺在床上虛弱蒼白的麥凌水對著正在喂她吃藥的許安寧道,「安寧,把窗子關了吧,怪冷的。」
許安寧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窗前,一聲貓叫,淒苦難耐,惹人憐愛。
然而許安寧心中焦躁不安,喝道,「邊呆著去,死貓!」就要關上窗戶。
「安寧,快下雨了,抱它進來吧。」
許安寧看了她一眼,燈光下,臉色蒼白如紙,嘆了口氣,這丫頭,自己都顧不了,還有心情管一只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