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汗濕了,安靜的醫院走廊里,只听得到許飛沉重的腳步聲,還有許安寧焦急的步伐。
許飛把麥凌水放到醫院的長椅上,許安寧完全慌了神,睜著驚恐焦慮的眼楮,六神無主。許飛讓她陪著麥凌水,自己忙里忙外的掛號,聯系醫生了。
很快,麥凌水就被安排進了病房,這個醫院的服務態度還不錯,很快就為麥凌水安排了病房。
許安寧終于松了口氣,只是麥凌水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長長的氧氣管直插在凌水細弱的鼻孔里,像兩條冰冷無情的白蛇,許安寧看著沉睡中的麥凌水,心疼不已。
「安寧,別著急,醫生有辦法的。」許飛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拍了拍她微微顫抖的肩胛。
「許飛,」許安寧抬起失神的大眼楮,茫然的看著許飛,「我好怕,好怕凌水有什麼事,這一次,沈心給她的打擊真的太大了…」許安寧說著說著,淚就滴落下來了。
許飛抬起手,摩挲著她的頭發,許安寧輕輕的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他的胸口一熱,心撲騰騰的跳起來,「沒事的,一定沒事的。」許飛拍打著許安寧的後背,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個沒完沒了,許飛噓了口氣,我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居然能有今天,許安寧,如果可以生生世世和你相守,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
許飛搖了搖頭,想什麼呢?可以這樣守候著她,就該知足了,他眉毛微微一挑,淒然一笑,安寧,只要你還有需要我的時候,我的存在就有意義。
許飛沉浸在幸福的邊緣,一個白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晃過。
「誰是病人的家屬?」
許安寧從許飛的胸口抬起頭來,瞪大眼楮,卻始終沒有出聲。
許飛拍拍許安寧的肩,似乎在告訴她,一切有他許飛在。
許飛擁著醫生的肩,二人一起出來。
站定,許飛朝里望望,許安寧似乎沒有要跟出來的意思。「醫生,病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