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並不理會他,上前就要抱起凌水,蕭寧劈手擋在他前面,男孩也不甘示弱,繼續咄咄逼人。
安寧起身,橫在了兩人之間,「你們這是做什麼呀?」
「表姐,你別管,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沈心一揮手,把安寧退到了一邊。
安寧委屈的噘起嘴,一抬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婦人,欣喜的沖到婦人的懷里,這一沖,力道還真是大,婦人手中的小貓就被撞落到地上了。婦人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轉而,撫模著安寧一頭烏黑的長發,「喲,我們家安寧也在這里呀。」
安寧委屈的撒嬌,「舅媽,表弟欺負人,你看。」安寧抬起手,指著用放大鏡都未必能看得到的傷痕,「他把人家的手都給弄傷了。」
婦人眼角爬上一絲俏笑,玫瑰一般絢爛,更加襯托出她的雍容華貴,不乏嬌媚。她伸出食指,輕點安寧的額頭,「你呀!」轉而伸手拉過安寧的手,朝著沈心和蕭寧的方向走去。
沈心和蕭寧二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卻終究是心疼凌水,只是小試牛刀,不曾大動干戈。
婦人嬌俏盈盈,邁著優雅的步子,款款來到二人面前,笑靨滿面,騰出另一只手,拉過沈心的手,「心兒,有話好好說。」看向蕭寧,分明是在笑,眉眼中卻暗藏著一絲陰厲,只看得蕭寧渾身打顫。
她松開雙手,溫柔上前,輕輕攬住蕭寧的肩膀,「听說你和我們家心兒都喜歡麥姑娘?」
蕭寧不知道為什麼,對著眼前這個比目前還要華麗上幾倍的女子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她的笑里似乎有著一把利劍,隨時可以扎進你的心里,卻怎麼也厭惡不起她來,相反,對著她,他反而莫名的產生一絲敬畏。
他輕輕點頭,婦人格格笑起來,銀鈴一般嬌媚的聲音,在夏日燥熱的空氣中顯得那般清新怡人。
蕭寧甚至有點喜歡這個婦人,臉暗自紅了紅,似乎自己所有的心事在她面前都是小孩子過家家,幼稚得不能再幼稚。
婦人並不多說什麼,只道,「听說麥姑娘得了一種怪病,福林醫院似乎無從下手,我倒是認識挺多醫術高明的醫生,興許我可以救這姑娘一命。」
蕭寧詫異的看著婦人的眼眸,漆黑如墨,如洗的眉毛彎彎而掛,睫毛彎彎蜷曲,比起優雅的母親勝了不是一倍兩倍。他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