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這才注意到麥凌水的母親不知道什麼不在了,心下一急,「我們快去找呀!」
蕭寧亂了分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沖,安寧帶著兩個重重的膀子,也跟著出來了。
烈日曝曬下,半個人影也沒有,蕭寧和她漫無目的的找尋著,矮樹叢,樓角,他們都不放過。
烈日下,回蕩著一聲聲揪心的呼喚,「麥阿姨,麥阿姨笨墑悄睦鎘腥擻埃??搜艄庹凵湎碌墓碌Э磧埃? 鋈擻耙裁揮小
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身子,咸澀的汗水滲進安寧的傷口中,和著草藥濕答答的汁水,加上緊緊的繃帶,燥熱難耐,奇癢無比。安寧忍不住就伸出手來抓撓,抓得繃帶松垮,草藥的汁水滲進指甲縫里,綠瑩瑩的,甚是嚇人。
蕭寧卻全然不知,他頹然蹲在地上,低頭,沮喪的垂著長臂猿一般的雙手,汗水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打濕一片水泥地。
「安寧,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他抬起一潭死水般的眼楮。
「嗯?」安寧一邊抓撓著,一邊抬起閃亮的眼楮看著蕭寧,手中綠色的藥汁早已經滴得到處都是,白色的連衣裙早已經被染得斑駁狼藉。
蕭寧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汗水津津的女孩,綠色的藥汁,白色的繃帶中滲出的斑駁綠色,紅腫的泡泡甚至也有些被抓撓破裂,愕然不知所措,愣了半秒鐘,蕭寧突然沖上前,抓住安寧的雙手,心疼的看著她,「我真沒用,連你也照顧不好,我誰都照顧不好。」眼神黯然。
安寧抬頭看著眼前男子憂傷的眼神,心底深處有一處被深深的刺痛,好想好想好好照顧他,一輩子。
安寧輕輕的靠近他,在他耳鬢喃喃,「蕭寧,別難過,凌兒會好起來的,麥阿姨也會回來的。」只字不提她的傷口。
蕭寧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下,他只想帶著她回到醫院,只想好好照顧她,畢竟這傷是自己造成的,他不能丟下她不管不顧。
半米來高的環圓花壇,修建得相得益彰,淡雅的紫羅蘭垂吊下來,鋪開一片紫雲,縈繞在花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