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沈飛揚的家庭醫生,臨時有事,出差了,大晚上的沈飛揚要找人過去,院里實在是找不出人來了。不知道是誰出的注意,說讓他去頂替,說是這富貴人家,得的都是富貴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隨便叫了他去。
這沈飛揚得的確實也不是什麼大病,不過就是工作太累了,休息不好。這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疊,可是,他還是沒有馬虎了事,又是檢查又是給沈飛揚講解個中緣由的,直糊得沈飛揚滿心歡喜,吃了他幾服藥之後果見大好,心中歡喜,要了他做家庭醫生。
這之後,凡事都有沈飛揚在後面給他撐腰,再加上他自己的本事,不過三五年的功夫,他就一躍成為了業內知名人氏,大大小小的獎狀都少不了他。曾經對著他趾高氣揚的人,現在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
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
他嘆了口氣,該是他報答沈飛揚的時候了。
夕陽拉長了萬物的影子,給它們披上一層緋紅的外衣。
城東的院子里,一片安寧,陳舊的小樓散發出古樸的氣息。
昏黃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迷糊了燈前人的臉。
公孫漠端坐在檀木椅子上,心事重重,「梁宇,飄雪能否逃過這一截?」他的心里突然閃現出那個男孩的臉,還有男孩身邊優雅婦人的臉,心一陣一陣的緊起來,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
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梁宇看在眼底,梁宇的心絞痛,他知道,那個男孩讓公孫漠心愛的女人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只是,他不能讓那個男孩受到傷害,因為他不能讓那個婦人傷心。「少爺,飄雪姑娘吉人自有天象,你放心吧。」這一句話,他自己說著都心虛。
吉人自有天象?公孫漠微微闔上雙眼,看到飄雪在雪地里一點點倒下去的身影,看到她眼里幽怨,哀傷的眼神,看到她凌亂的長發在風中一點點散去,看到她逝去的臉。公孫漠深深的嘆了口氣,「梁宇,若有一日,飄雪走了,我定然不能再饒過那個孩子。」語氣柔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