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漠,依山傍水,漠然名利!」
婦人輕輕一笑,「阿姨,噢,不,媽媽以後就叫你小漠吧?」
「恩!」二人相視而笑。
「媽,我來做飯,您也累了,到屋里休息吧。」
婦人搬了把板凳,悄悄坐在離灶台不遠處,「小漠,我可以在旁邊學著麼?」
女孩先是一愣,繼而格格大笑起來,火已經升起來了,濃黑的煙霧很有規律的繞著一個方向升騰,女孩白淨的臉上縴塵不染。
女孩往大大的鐵鍋里蓄了幾瓢水,轉身朝大廳走去,婦人也起身跟了出來。女孩一邊從冰箱里掏出新鮮的青菜,一邊沖著婦人微笑,幸福的甜蜜溢滿二人的臉頰。
婦人上前搶著要洗菜,女孩僵持了半天,終是拗不過婦人的堅持,松手,青青綠葉落入婦人手中,盈盈淚光蓄滿女孩的眼眶。
婦人驚到,「怎麼了?」
女孩一邊抽噎著一邊幸福的笑著,「媽媽,我太幸福了。」輕輕擁了婦人一把。
二人默默無言。
婦人一棵一顆菜洗的那麼認真,女孩美目流連在婦人身上,溫暖的氣息縈繞在廚房。
「蘭依漠,你這婊子,你給我出來!」門口有人大嚷,接著就听到了踹門的聲音。
依漠嚇得縮到了婦人懷里,婦人顯然也被嚇著了,手中青菜落地,卻強忍著心中恐懼,濕手在衣襟上擦了擦,緊緊的擁著已經開始戰栗的依漠,「小漠,別怕,媽媽在!」
依漠抬起頭來,看進婦人柔柔的眼里,心下溫暖一片,抱得更緊了。
幾人凶神惡煞的沖進大廳,沒看到人,四處翻了一遍,順腳踢翻了桌椅。
一個聲音陰沉沉的,「給我搜,我就不信,這婊子能化成煙霧!」
「是!」
幾個人唰唰的分成幾批,臥室,衛生間,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順手還打落幾樣看不順眼的家什。
依漠只是不作聲,孱弱的身體在婦人的懷里格格發抖,婦人緊緊的擁著她,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在這!」突然一聲大喝,一個面目猙獰的男子站在了二人面前,婦人只是不管不顧的安撫著懷中的依漠,冷冷的眼神利劍一般的穿透來人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