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王子留步。」岑遠浩回頭,看到一襲青衣的夜空嘆叫住自己,那如大病初愈的身子怕是風大點都能把他吹走。夜空嘆身後跟著一臉無聊的倉擎和等著好戲上演的疏離。
岑遠浩自然是認得那三人,他們是百里淺曦的隨從,可也不一般角色。那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夜空嘆竟然會求雨,而疏離和倉擎一看,便知道武藝非常,只是不知道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為什麼跟了淺曦這樣勢力而俗氣的主。
「有事?」雖是不爽淺曦,但岑遠浩對淺曦這三個隨從倒是非常客氣,尤其是懂得求雨之法的夜空嘆,他是非常敬佩的。
「算不上有事,浩王子我們就隨便聊聊吧。」夜空嘆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示意岑遠浩去那說話。岑遠浩也是點頭,順著夜空嘆的指引,與三人一道,進了亭中。
「不知浩王子對我家主人可有意見?」疏離開口問道。他本就有曬月光的習慣,今日本是同夜空嘆、倉擎一起在院中曬月亮,看到淺曦和墨易糾纏,墨易狼狽而逃;也看到淺曦和岑遠浩說話,岑遠浩的置之不理,覺得奇怪,才是同岑遠浩交談了起來。
「難道你們對她就沒有意見?」岑遠浩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淺曦的情景,那是在楚國的宮殿上,她傾國傾城、也捭闔天下。
「意見?」三人皆是搖頭,像淺曦那樣完美的女子,哪還有什麼意見,建議倒是有的,就是能不能偶爾也表現得弱勢一些,愚蠢一些,女生還是不大適合睥睨天下,聰慧無雙。 「你們沒有,我有!」岑遠浩真想點醒眼前的這三人,又看了夜空嘆一眼,「她明明可以很簡單的求雨,卻非要你舞劍求雨,差點送了你的性命。」而後不待三人反應,又是說到,「求雨本是救濟天下蒼生,而她卻用來為自己謀私利,什麼聖女,什麼黃金的,她就不怕那些俗物污了她九天玄鳳的名聲麼?」
听到這里,三人皆是一聲輕笑。倉擎走近拍了拍岑遠浩的肩,「她是個特別的女子,她要做什麼,從來不需要向旁人解釋,也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相處久了,你便知道你是看錯她了。」
倉擎話剛落,夜空嘆便是示意倉擎、疏離二人,繼續回院中曬月亮,二人也是點頭。看著三人逐漸走遠的岑遠浩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也罷,這一切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只是倉擎錯了,淺曦自然是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有些人,卻不是別人,不在她不在乎的範圍之內,一如莫恨炎,一如司空浩,也許還有這與司空浩幾乎雷同的岑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