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落水救人的下場不單是失去了自己的初吻,更是染上了傷寒。清淺病得厲害,一連兩天都頭疼得沒有下床,中醫的湯藥又苦,每次都要蝶兒好說歹說,清淺才是喝得下一點。
好不容易休整了一周,才算得上是好得個七七八八,總算可以不再受中藥的迫害。剛是起身,卻又听說,徐媽媽來找自己了。
徐媽媽是這望花樓的老板,是個精明能干的主,也是個雷令風行的女人,清淺這一病,可沒有少讓她賺錢。可她卻是不好生氣,清淺現在絕對是自己這望花樓的頭牌,搖錢樹是不能得罪的。
「喲,清淺丫頭,這身子好得利索了吧?」清淺只見一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進來,濃妝艷抹,光是那重重的脂粉味就讓清淺眉頭一皺。而徐媽媽的關心更清淺很是不適應,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再不適應清淺也只得點頭,「恩。謝謝媽媽關心,淺兒這好得倒也差不多了。」
「李大官人約了你下午去游湖,換身衣服好好打扮打扮。」徐媽媽看著清淺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也是搖頭,「唉,早知道你身子這般柔弱,就不該答應蝶兒那小丫頭帶你去逛什麼燈會的。」
「讓媽媽擔心了,清淺下次會注意身體的。」清淺也微微搖頭,快結束這樣的對話吧,眼前這個四十歲上下打扮得十分妖艷的女子真的讓自己很吃不消。
「對了,李大官人是?」清淺問向徐媽媽,不會是李煜吧?算來,也有一個星期沒有看到了。一想到自己可以看到那個翩然若仙的南唐後主和在他身邊那個頗為好玩的顏朗,一時心情大好,哪知徐媽媽一開口,就斷了清淺的念頭。
「還能有誰,當今大皇子,李弘冀。」徐媽媽沒有注意到清淺的臉色的突變,又是說道,「這李大官人是會成為我們金陵城的主人的,你可要好生服侍。它朝,我們還指望著靠你攀那高枝呢!」
徐媽媽還在自顧自地說,沒有注意到清淺的臉色越發不安。
天知道,這李弘冀找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