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了一僻靜之處,顏朗卻是立馬鑽進馬車,一把便是將李景遂推到了地上,眼中是無法壓制的怒火。他只是看了清淺一眼,便是清楚了李景遂的禽獸行徑。
連清淺那樣如同仙子一般的妙人兒,他也下得了手。真是禽獸不如!
想到這里,顏朗翻身下車,卻是抽出佩劍,直接一刀解決了李景遂。他本來就是要殺他的,現在更是半點不猶豫。
將這尸體處理好,顏朗才是起身,緩步走進了馬車內。
老實說,他不敢面對這樣的清淺。為了顧全這該死的大局,他竟然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對清淺伸出援手。
顏朗進了車廂里。卻見清淺坐在地上,雙眼渙散得無神。他心疼地叫了兩聲清淺,可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清淺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一般,只留下了這軀殼。
顏朗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清淺。……沒事了。」顏朗伸手擦掉清淺眼角的淚痕,清淺卻是往後一躲,眼中有分明的恐慌。
「清淺,沒事了,我,我是顏朗呀。」顏朗說得很輕,真的怕再次觸踫清淺那敏感的神經。
「你是……顏朗。」清淺的聲音听上去很是混沌,還有很重的鼻音。
「恩。」顏朗點頭,卻是伸手將清淺攬入了懷中。
「顏朗……」清淺沒有反抗,卻是哭了起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真的好怕……」清淺的淚打濕了顏朗的衣衫,也打濕了顏朗的心。
「清淺,別怕了,一切都過去了。沒有人再能傷害你了。」這不是安慰,這是顏朗對清淺的承諾。他一定不會再讓清淺陷入這樣的險地。
「顏朗。帶我去河邊。」清淺抬頭,兩眼紅腫地望著顏朗。
「河邊?」顏朗皺了皺眉,現在可不能去河邊這樣危險的地方,他本就不識水性,萬一清淺要尋個短見,那可是咋辦?
卻听得清淺說,「我只是想洗去我這身屈辱的印記。「清淺的淚又溢了出來,今夜的屈辱,怕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但若真能洗掉,這世界上哪還有那麼多的不幸?
「好。我帶你去河邊。」顏朗點了點頭,卻是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為清淺穿上,他的動作極輕,生怕引得清淺半點不適。
清淺看了顏朗一眼,很自然地躺靠在顏朗的懷中。顏朗只是輕輕將清淺攬入懷中,像是對待珍寶一般,心生疼惜。
清淺的眼神還是有些無神,卻隱隱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寬厚的肩膀,一定會是自己一身的依靠。但她的心太累了,哪經得住這樣的一番折騰。
顏朗也好,李煜也罷,甚至于是李宏冀,他們的世界都太過于復雜。喜歡簡單的清淺,在他們看來,怕又是多麼的格格不入了。
卻是好想回到原來的二十一世紀,雖還有很多的麻煩須得面對,但總有個叫做家的地方,是她溫柔的港灣,是她可以信賴的天堂。
但,現在卻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