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幻宇柔兒在跟所有的家人道別後,便被南宮流宸強行帶走。
一路上她除了哭還是哭,走在隊伍前方的南宮流宸時不時回頭檢視著她的動靜,略顯擔心的眸子始終注意著那個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女人,不過至少他成功的將她帶走了。
勾起一抹弧度,南宮流宸第一次可以笑得這麼放松。他終于成為了他的皇後,他有信心一定會讓她慢慢愛上自己。
夕陽西下,幻宇柔兒輕輕睜開被穿過窗簾的余輝照射的眼眸,略帶些紅腫出傳來一陣陣疼痛。有些難受的閉上眼,她輕蹙秀眉。
「公主,您醒了?來,用這個冰敷帶擦拭眼楮,就會好一些。「冰兒體貼的遞上剛取過來的冰敷帶,清涼的眸子擔心的看著公主,這些天公主一直都在哭泣,而駙馬爺卻絲毫不管,所幸的是他還是會為公主張羅著一切。
「為什麼會有這個?」雖然已是秋天,可是正忙著趕路的他們應該沒有辦法順利的得到冰塊吧,困惑的睜大眼眸,幻宇柔兒不解的問道。
「這個是駙馬命人準備的,用後面那個封閉的瓷器裝著呢,還有很多。駙馬爺吩咐每到公主醒來後就給您冰敷一次,眼楮就不會疼了。」冰兒自然的回答。
「他?」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幻宇柔兒小心翼翼的掀開轎簾的一角,偷偷的注視著前方那個偉岸的身影,她好像越來越不排斥他了,雖然他說話還是凶凶的,可是她就是能夠感受他若有似無的關心,或許只是他不善于表達。
偷偷看著他,她的心里居然會浮現一絲莫名的悸動,夕陽的余輝打在他身上,更加襯托出了他氣勢凜人的高大,不緊不慢的策馬前行,她很好奇為什麼他不坐轎子?這幾天她坐著舒適的轎子都覺得腰酸背痛的,那他不是應該更累?
南宮流宸不經意的看向身後的轎,卻撞進了一雙稍顯紅腫卻明亮依舊的水眸里,可是下一刻小人兒立刻像見到鬼一樣,躲回轎子里,心有余悸的拍打著胸口。
被他看到了,第一次偷看他居然還被抓包,真的是有夠丟臉的了。捂著發燙的粉頰,幻宇柔兒眼淚都差點急出來。
「累嗎?」轎旁邊的窗簾忽的被人拉開,幻宇柔兒嬌羞的模樣就這麼暴露在南宮流宸的眼前。
「我……」被嚇到了的幻宇柔兒只能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不是應該在前面騎馬前行嗎?怎麼一下子就過來了?
「累的話也先別睡,再過一會就到客棧了。」努力忽視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南宮流宸仍是用平淡無奇的聲音說著。
當注意到她偷看他的時候,他的心情竟然越來越好,搞不懂她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他如此魂牽夢縈。
輕點頭顱,幻宇柔兒害羞的不敢看他,熾熱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
放下窗簾,繼續策馬上前,他沒有再多說話,謎一樣的眸子折射出幾絲冷漠。
有些泄氣的低下頭,幻宇柔兒不清楚心地的失落到底從何而來,倒是一旁的婢女將這一切都納入眼底。
「公主,您別看駙馬表面這麼冷漠,私底下可是很關心您呢。為了隨時查看您的情況,硬是放著舒適的八抬大轎不坐,和侍衛們騎馬前行。」
冰兒將自己不小心偷听到的話轉述給公主听,她知道柔弱的公主一向不輕易接近什麼人,更不懂得表達自己的心思。看來她這個貼身丫鬟得幫幫忙,讓駙馬和公主可以早點恩愛的在一起。
「真的嗎?」不確定出聲質疑,幻宇柔兒心里卻更加暖了,果然他並不是那樣冷漠,或許和自己一樣不知道怎麼表達。
「當然,還有啊,怕公主吃不慣客棧里的食物,特地將御膳房里的幾位廚師帶來,為此連皇上都得罪了呢。」另一位貼身婢女也出言附和,或許有些夸大其詞,但是將廚師帶來卻是事實。
心間被感動填的滿滿的,幻宇柔兒的眼淚再次滴落,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原以為只要和他保持距離就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現在的她卻開始猶豫了,真的要和他過著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