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的天牢更加陰冷。呼呼地北風刮得牢房里的小窗啪啪直響,讓本就陰冷的牢房又徒增幾分寒意。
菊兒和燕冰瑩同睡一個被窩,兩人相依著,倒還可以抵過這絲絲寒冷。這時有一絲火光從天牢門口傳來,那火光越來越近,不多時已到牢房門口。
上官景宸負著手,望著一臉酣睡的燕冰瑩氣不打一出來。他陰著臉,指著燕冰瑩身上的被子對身邊的獄卒道︰「這棉被是誰送來的?」
那牢獄聞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黃昏時分,太子殿下來看過王妃,那棉被便是殿下送來的!」
「哼!她可真有福氣,連坐牢都有人來照顧!來人將牢門打開,本王要連夜提審!」上官景宸厲聲喝道。
「是!王爺!」那獄卒趕忙掏出鑰匙將牢門打了開。
上官景宸大步邁了進去,指了指地上的燕冰瑩︰「把她給本王帶走!」
菊兒聞聲趕緊從被窩里爬出來,跪在上官景宸腳下,「王爺求您放過小姐吧!小姐正發著高燒!」
上官景宸瞪了菊兒一眼,一腳將她踢開。燕冰瑩此時干咳著,無力地睜開雙眼,只見一雙蹬黑面錦靴立在她眼前,她伸出手朝著那錦靴抓去,翕動著干裂的嘴唇道︰「上官景宸!我跟你走!請你放了菊兒,她與這……這事……一點關系……都沒有,全是我……一個人干……干得!」燕冰瑩大口喘著氣,嘴里咳個不停。
上官景宸瞧著他臉色泛紅,嘴唇干裂,神智不清,像極了在發燒的樣子,便劍眉一擰。有些于心不忍起,忽又想著,這女人眼下是犯人,自己不能有憐憫之心,側過身冷冷道︰「你自身都難保,還想替下人求情!燕冰瑩你真夠膽大!」
這一聲燕冰瑩,讓燕冰瑩和菊兒聞聲一怔。嚇出一身冷汗,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上官景宸瞧燕冰瑩此時眼神清亮許多,冷笑一聲︰「燕冰瑩!你將本王騙得團團轉!你說本王能輕易放過你麼?帶走!」
兩個獄卒迅即奔過來,一把半燕冰瑩從被窩里拽了出來。燕冰瑩本就發著高燒,四肢早就沒了氣力,也就沒抵抗。倒是菊兒,一見那兩個獄卒如此對待燕冰瑩,整個人撲了上來死死抱住燕冰瑩的身體,「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小姐!」
那獄卒受命行事,可顧不了那麼多,見菊兒死抱著燕冰瑩不放,蹬起一腳朝著菊兒的月復部踢去。「咚」的一聲,菊兒被那獄卒踢得飛出去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菊兒姐姐!」燕冰瑩一聲驚呼,身體開始掙扎,可她的力氣實在太小,哪里動得了分毫。心急之一下,她朝那兩個獄卒的手上狠狠咬了去。
那兩個獄卒吃了痛趕緊松了手。燕冰瑩撐著虛弱的身子,步到牆邊,扶起昏暈過去的菊兒。一手熱呼呼的粘液從菊兒後腦勺處流出,燕冰瑩一驚,「血!」杏目頓時一寒,咬起紅唇,直起身子,步到那兩個獄卒前,拼盡全力各甩了他們一嘴巴,隨後自己身體一晃,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中,燕冰瑩看到一個全身素白的女子飄飄然然立在她眼前。定楮一看,這女子正是死去的玉妃。
能再見到玉妃,燕冰瑩滿心的歡喜,便蒼白無力地笑道︰「玉妃娘娘你這麼急匆匆就走了,冰瑩很為你傷心!可眼下竟有人故意將這罪栽在冰瑩頭上,這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冰瑩死不足惜,想知道究竟是誰將你害死得!」
玉妃聞之,轉過身去,嘆著大氣︰「身陷宮闕,本就身不由己,那下毒之人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得一時利益,只是苦了你!此乃你人世中必經的一劫,恕我不能相告!此事自會有公斷,你就在多忍下!」玉妃說完就沒了身影。
急得燕冰瑩直對著玉妃離去的方向大呼著︰「玉妃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玉妃別走!……」燕冰瑩吶吶道,心中一急冷汗直流,倒從夢里醒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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