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為三月,序數暮春,暮春之夜,飄香谷,飄香宮,夜微涼。
客院里,雲楓︰「晚輩不才,有幸拜得逍遙子老家,老前輩為師,實不相瞞,一年前我雲楓還是個在街頭行乞的小乞丐,是老天憐我,被逍遙子發現,並收入門下,我也是他唯一的一個徒弟。可惜,當時師父已算得他壽元將盡,所以在他用自身真氣為我奠基,又授予我一些招數功法,就在一個多月之前,師父他化神死了,在他臨死前就把這逍遙門掌門的職位傳給了現在唯一的逍遙門弟子,也就是我了。」
楚心︰「什麼?!你說逍遙子老仙人化神死了,而且是就在一個多月之前的事,那為何不曾听到江湖上有人傳說這件如此驚人之事呢?」
雲楓︰「師父是死在逍遙山的,當時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根本沒有人知道的,至今為止,知道的也就只有你和我,我們兩個人,師父臨死前也叮囑我,在我出來行走江湖時,最好不要告訴別人他已經死了,他說這樣還可以壓制著那些邪魔外道之徒不敢太過造次。」
楚心︰「逍遙子老前輩說的有理,只要那些魔教中人不知道逍遙子前輩已死,他們是不敢做出太多罪大惡極之事的。想當年前輩一人,殺了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川南三煞、黑虎山五鬼、前面妖狐杜三娘、北山雙魔鬼見愁無道、無臉怪仇似海,還有許多的黑道一流高手,總之,只要提到逍遙子前輩的威名,定會讓那些窮凶極惡之人,個個聞風而逃。呵呵,真沒想到,阿楓,哦,不,雲公子,您竟然會是逍遙門掌門人,在下真是失禮了,還望雲掌門海涵。」
楚心即使再怎麼想也沒能猜到這英俊倜儻的少年竟然會是,「江湖第一人」逍遙子的親傳也是唯一弟子,而且現在還是「天下第一門——逍遙門」的當代掌門人,如此身份,別說是他,就是江湖上人稱「無敵有二」也是在由「萬事通」所編寫的《江湖武榜》始終排名並列第二的西山禪宗的靈智大師和河間劍宗的「劍尊」楊傲天,這兩人如果知道了雲楓是逍遙子的徒弟,他們也是要客氣三分的,可如果是讓他們知道了,雲楓真正的實力之後,可能他們兩人也會行師徒之禮的。在這個崇尚武學的大陸上,實力就是身份最好的象征,只要你有強大的實力,即使是個小毛孩,也會受到前輩的待遇。
雲楓︰「楚前輩,這是干什麼,這怎麼使得,折煞小子了,不管雲楓是什麼身份,不還都是夢兒那丫頭的朋友嘛,呵呵,既然您是夢兒的長輩,自然也就算是雲楓的長輩嘍,哪有長輩還要給晚輩行禮的說法。」
楚心︰「呵呵,那好我就不驕做了,這個長輩我先受著了,真是我家夢兒三生有幸,能夠交得你這般朋友,我這當娘的也感到有些受寵若驚啊。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高人不露像了,像你阿楓有著如此身份卻是會像個平常書生一樣行走江湖。」
雲楓︰「人各有志嘛,呵呵,我也就是想管管閑事,打抱不平,要是讓人家都知道了我其實是逍遙門掌門人,又是逍遙子的唯一弟子,那還怎麼踫得到閑事、不平事?」
楚心︰「你說的有理,要是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就是逍遙子的徒弟,那誰還敢不給你面子,那些惡人肯定也都會繞著道走的。」
雲楓︰「對了,楚前輩,我還有些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楚心︰「剛才可是你說的,會那我當長輩看待的,怎麼這會就見外了,你也不必在叫我什麼楚前輩,我看就叫我‘楚姨’吧,算我佔了便宜,呵呵,當然這個我可不敢勉強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雲楓︰「哦,那我說了,據我觀察,楚前,不,楚姨你體內真氣渾厚至純,應該已經早就可以突破‘地級’巔峰而晉級‘天級’了,為何現在卻還是停留在‘地級’巔峰而不能突破呢?」
雲楓在第一眼看到楚心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他當時還以為楚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羅剎,自然會覺得她的武力越低越好。只是,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那些都是江湖謠言,經過這短暫時間的交流,他的直覺告訴他,楚心不但不是個殺人魔頭,相反,她還長有一顆濟世救人的菩薩心腸。所以,雲楓現在想看看,能能幫她破了這層屏障,使楚心能夠得到一個質的提高,別看這‘地級’巔峰與‘天級初階’只是一步之遙,可這兩個級別之間的差距可是有著天壤之別的,這麼說吧,一個‘天級初階’高手可以勉強和兩個‘地級’巔峰戰成平手。
按照江湖上的排位,「地級中階」就可以稱為一流高手,則「高階巔峰」就是高高手,再有「天級初階」已是寥寥無幾了。在武榜排名第二的靈智和楊傲天均是「地級初階」巔峰,這樣的存在已經可以和地球上華夏的大熊貓相媲美了,江湖傳言,「天下第一人逍遙子」修為已經是「天級中階」,只是無人知道這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曾經打敗過劍尊楊傲天,那應該就沒有錯。
楚心︰「你已經看出來了?沒錯,若是按真氣的純厚來說,我應該是可以沖破‘地級巔峰’的瓶頸,而晉級為‘天級’的,可惜,天意弄人。那是在大約三年前,在我快要突破時,山下有一村莊突然得了一場怪病,後來發現是因為中了一種劇毒,而凡是中了此毒的居民又會傳染給他人。而我為了快些配出解藥,一時情急,就自己也吃了那種毒,後來終于被我配置出解藥,可惜這解藥只是對剛剛中毒不久之人才有效果,沒有辦法,我雖用真氣將體內部分毒液逼出,可剩余那些已經透入體內,還好我有飄香真氣可以抵抗,一直撐到現在,可惜就是自己的武功卻是再也不能有所進展。我曾經也去找過禪宗的靈智大師,他念我是為救人才中的毒,就答應了幫我逼毒,可惜,即使是他那般功力,同樣不能把毒逼出體外,而且,他還說道,別說是他,就是第一高手,也就是尊師逍遙子老前輩出手,恐怕也是無補于事,他說,要想把我體內的毒逼出,恐怕擁有‘天級’功力的人是做不到的。那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我體內的毒已經無藥可救,也無人能救了嘛,難道這世上還會有‘天級’以上的存在嗎?所以,我也就放棄了逼毒,只是每天還在修煉飄香真氣,希望可以壓制的時間更久一些,至于再晉級為‘天級’那就不會再去想了。」
雲楓︰「原來是這樣,楚姨舍己為人真是令雲楓佩服,不過,楚姨,可否讓小子試試,看能不能幫楚姨把毒逼出來?」
楚心︰「沒關系的,我告訴你這些也就是為了讓你知道為何我不能晉級的原因,並不是想讓你為我逼毒的,再說了,那靈智大師也說了,除非是‘天級’以上的人才能做得到,而你雖然很優秀了,可畢竟還是‘天級初階’,沒有用的。」
雲楓︰「反正沒有希望了,為何不能讓我試一試呢?」
楚心看他既然是真心想幫自己逼出毒液,明知道他做不到,可還是不要拂了他的面子,「好吧,那你就試試吧,記住不要勉強,反正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毒發身亡的結果,以前一直擔心夢兒會在我死後無依無靠,今天她能結交你這樣的朋友,即使我現在死去也可以瞑目了。」
雲楓︰「這些還是等咱們運功試過之後再說也不遲。」
兩人來到石桌處,分別坐在石凳上,楚心背對著雲楓,雲楓︰「楚姨,準備好了嗎?我開始發功了。」
楚心︰「好的。來吧。」
雲楓運足逍遙真氣于兩掌之上,慢慢推入楚心體內,開始在她體內掌控這真氣的游走,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噗」一大口於黑色的血從楚心口中噴出。
雲楓收勢,「呼」吐了口氣。
楚心驚起,轉過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楓,口中說出︰「我體內的毒已經被完全逼出來,而且我也成功晉入‘天級’,雲,阿,阿楓,你,你是‘神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