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倫帝國的邊境,荒涼的土地上被寒風吹拂著,這片冰冷徹骨的境內,生活著無數的帝國的居民,而遠處則是萬里的雪山。冰冷徹骨的環境,候冷冽,長年覆蓋冰雪,這里的子民數萬年來也逐漸的習慣了這里的冰冷。生活平靜的渡過。
但是隨著一群涌入的不速之客,這里的平靜被打破了。這群從雪山到來的不速之客,很快的佔領了這個帝國的防線,卻並沒有別的手段。而是選擇駐扎在這里。
獨孤敗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環顧四周,依然是一片的祥和,居民的臉上沒有任何要被侵略的屈辱,而是洋溢著溫和的笑容。甚至有人與這些所謂的侵略者親熱交談起來,也有商人正精明的與他們討價還價。
作為雪山的種族,各種美麗的飾品都是
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卻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就是冰雪的王國嗎?真的好漂亮。」看著這座被雪花覆蓋的城市,貓貓一臉的贊嘆,目不暇接的看著眼前的純潔美景。顯然有些樂不可支。這種純粹的白色,是現實中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現實已經很少下雪了,特別是在溫暖的北方,更是沒有雪的出現,似乎冰雪只在人們的回憶中。
「的確,很漂亮的建築,」獨孤敗漫不經心的回顧了一下四周,這個城市,華麗與潔然中透著明顯的蕭條。不過似乎他對于這樣美麗的建築沒有任何的驚詫。這樣的建築,前世他不知道見識了多少,早就沒有初次的驚嘆。
再美的烏托邦,也掩飾不了他的憂傷。
「我們走吧,」獨孤敗淡淡道,扭過頭漆黑的披風在風雪中顯得有些寧靜。現在他身上披著可厚厚的棉衣,漆黑的披風劃破虛空,拉風到極致。
但是與棉衣搭配卻有著不倫不類的特點,幸好獨孤敗對外表沒有任何的興趣,依然冰冷的走過。
一路上默默無言,只有蘿絲與貓貓兩個蘿莉,在風雪中嬉戲,輕靈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虛空中。讓原本寂靜的雪地多了一絲色彩。
獨孤敗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前方,平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觸動,在隊伍中他是絕對的領導者。所以往往在這個時候,他通常失去了往日的隨和。用貓貓的話來說就是「冷冰冰著臉好嚇人的。」
作為隊長,他必須領導著隊伍,也正是如此,他十分冷靜的選擇著路途,始終如一的指揮著道路,如同孤獨的旅者。
「我們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獨孤敗突然停了下來,眼眸釋放出一絲異樣的光芒,在他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村寨,無數的帳篷蓋在地上,有的人在生火做飯。
在帳篷周圍無數的健壯的族人正巡視著,而獨孤敗一行人自然引起了他們的注視。
圖班族是居住在冰封王座山脈北部邊界的所有部落的總稱。圖班族的名稱,來自統治了整個部落的英雄圖班的名字。
他們是一種人類亞種,和獸人矮人之類一樣,億萬年的生物選擇造就了他們的樣子。兩米左右的身高,略微有些藍色的皮膚,表面帶有細密的鱗片,寬大強悍的身體,多毛孔的身體可以有效防止寒冷。他們的雙腿修長有力,雙腳寬大,善于在冰川上奔跑。每一個圖班族都具有強大的爆發力,他們可以輕易的將人類弱小的身軀從中間撕成兩半。
在洛丹倫帝國的版圖之上,冰川以外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空白,人類的探險家在這里留下了無數尸體,卻依然只能探到邊緣。也有無數的龍族葬身于此。所以,洛丹倫帝國歷代的皇帝對這里都是听之任之。那些家伙既然無法對普通人造成威脅,要除掉還要浪費巨大的財力精力,而且冰川沒有多少可以利用的資源。干脆就留著為帝國看門算了。
原本,一切都是相安無事的。
但是一場莫名的暴亂依然讓這個種族侵佔了帝國的邊境,而暗精靈王國的戰爭也同樣展開,也難怪洛丹倫帝國皇帝會如此焦慮。
獨孤敗站在風雪之中,無窮的風雪從他的身邊繞過去,讓寬大的披風獵獵作響。在他面前,兩個圖班族人正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類。
「我帶來了善意。」獨孤敗淡淡開口。他一向不喜歡廢話。
「人類,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善意,你可以離開了。」對方的人類語言並不好,他們的聲音有些粗糙卻低沉,他們很喜歡這樣說話,因為在雪山大聲說話是極為危險的。雪崩也會隨之而來。所以他們的聲音總是低沉卻充滿穿透力。
「我是洛丹倫帝國的特使,我希望能夠將這份善意傳達給族長,所以我請你們向族長轉告我的善意。」獨孤敗依然不卑不亢道。
在听到他如此說之後,圖班族的族人微微一愣,面面相覷之下,他們終于點點頭,其中一個人走進了最大的帳篷里。而另一個人依然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獨孤敗卻松了一口氣,這樣也代表成功了一半,而剩下的就需要應付族長了。對于他來說這也不算什麼。不過在他心中卻涌起一絲熟悉的感覺,卻是一閃即逝。
「難道?」獨孤敗愣了愣,扭過頭仰望遙遠處龐大的雪峰冰冠,臉色復雜的變幻著,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卻苦笑的搖搖頭,若有所思道︰「是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會出現這麼多圖班族,難道這些都是命運?」
斷橋殘雪也察覺到了獨孤敗的異動,堅毅的目光隨著他的方向注視著,望向遠處巨大的山峰冰冠,眼眸若有所思之間,卻仿佛明白了一些什麼。
「老大,」斷橋殘雪欲言又止,不過卻被獨孤敗冷冷的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獨孤敗臉上再次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口中淡淡道︰「別管這些了,如果這一切真的要帶來,就讓我們來承受吧。」
「可是,那可是天災軍團。」斷橋殘雪嘆息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搖搖頭,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