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大帳內,一燈如豆,朦朧的光影化作蹁躚的蝶翼飛舞在兩人周圍,灑落了一室的熒粉,點綴了滿屋的風景。
宋曉仰躺在帝軒的懷中,寬大的睡袍由于被拉扯而有些散開,香肩微露,細細的帶子隱約可見,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毫無遮攔,就這麼被人盡收眼底。
「回答朕的問題。」帝軒看著衣裳凌亂的宋曉,美人在懷,身體自然起了反應,但他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這段時間,雖然他一直忙著處理軍務,但是每隔三天都不忘派御醫替她听診,然而太醫院那些老家伙向他匯報的情況越來越糟,他今日才忍不住過來查看。
看著她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色,以及剛才對藥物的反應,他知道她正在喪失味覺,如果再任由發展下去,等她五感皆失,就真的藥石枉然了。
「我憑什麼要回答你,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宋曉忽然想起今日听多瑪提及過,大溯軍隊攻下了寒芷關,帝軒犒賞三軍,估計這就是他喝酒的原因。
再怎麼說,宋曉即便不當自己是天啟人,也是漢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宋曉都不可能會對這個殺害自己無數同胞的男人有好臉色看。
她剛想反抗,然而反應更快的帝軒,忽然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今晚朕偏不走。」
「你!」宋曉有些氣結,這句話怎麼听著那麼無賴,「帝軒,你給我起來!」
「偏不。」帝軒埋在她的頸窩,罕見地沒有因為她罵髒話而生氣,反而用力地吸了口她的氣息,那沁入心脾的女子清香,讓他更覺燥熱難耐。
這一個月,他一直忍著不來見她,就是怕忍不住強要了她,雖然他早已認定,她只能是他的人,但他卻不想因為她所中之毒,犧牲掉他們可能會有的骨肉。
然而,快一個月了,普天之下,竟然沒有一名大夫敢揭下皇榜,而他派出搜尋南海玉林一脈的人馬,至今杳無音訊。
既然如此,他何不就順從了心意,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至于孩子,他們以後還會有。
在他忍住不見她的這段日子,他終于看清了一個事實,他以為自己對她,只是一種對獵物的新鮮感罷了,只是因為她的特別而產生的征服欲。可是在看到她中毒昏迷不醒,在得知她可能就此喪命之時,那麼不可一世的他,卻難以克制內心的害怕和恐慌。
也許自己真的陷進去了吧,否則後宮佳麗三千,他為何偏偏對這個固執又野蠻的小女人念念不忘。
「你到底想怎麼樣?」宋曉怒視著他,聞著他身上撲鼻的酒味,其中還夾雜著胭脂花粉的香氣,她忽然就覺得火冒三丈。
「你說呢。」帝軒忽然含住她的耳垂,重重啃噬,像在發泄不滿。
「好痛,帝軒,你有毛病是不?」宋曉偏過頭去,臉頰卻因他的觸踫而浮起酡紅。
「朕有沒有毛病,待會你可以親自檢驗。」曖昧而又一語雙關的話,讓滿屋的氣氛又迷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