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在腦海中仔細搜尋著,到底從哪里見過這個人呢?他的樣子真的好熟悉。
思索中,胳膊卻被兩雙手拉住了,美朵和格丹兩個小丫頭一左一右將白吉拉姆從木盆中攙扶出來。
此時拉姆才終于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幽暗的窯洞,不知是為了躲避什麼,窯洞的四周竟沒有一扇窗,只是在很高的屋頂煙道處開設了一個半尺來寬的天窗。借著由天窗射進來的光線,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白皙柔女敕的肌膚間,赫然印著斑駁的鞭痕,那大大小小的條索層層疊加,猩紅刺目。
美朵和格丹輕輕幫拉姆擦拭著身體,白色的方巾蹭過身上的傷口,是鑽心的疼。
「 ……哎呀……」
口中發出淺淺的申吟,卻被兩個細心的女孩听進心里,手上的動作隨之又輕了不少。
「對不起姑娘,把你弄疼了。」
「呵……沒什麼……」
拉姆無奈的笑了笑,事實上,這點痛苦比起幾天前受刑的時候要輕多了,那些煉獄一般的折磨,怕是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方能明白個中的滋味兒。
久久注視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這些,怕是會落疤吧?」
格丹抬起頭看了一眼拉姆,心里浮起一絲不忍,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可這又實在是無法欺瞞的。沉默許久,還是嘆息著給了她肯定。
「……是呀,鞭子抽的太重太深了,可惜了姑娘那麼好的皮膚……不過好在臉上傷的不重,只要堅持涂藥一定會看不出痕跡的。」
望著不停安慰自己的格丹,女孩清秀的眉眼間透著機靈,讓人一看就從心里喜歡。只是,自己怎麼會和這樣可愛如仙的女孩在一起?那個夜晚,自己明明被晉美用劇毒「見血封喉」淋在了身上,那份蝕骨的痛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那樣真切。不是說那毒藥發作很快,會頃刻斃命嗎?又怎麼可能還活下來呢?
……
「姑娘收拾好了嗎?」
男人清朗的聲音從窯洞外傳進耳朵,在得到美朵、格丹肯定的回答後,高大的身影再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