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
魁梧的將軍終是忍不住了,對著扎巴德王子爆發了他多年來唯一的一次反駁。
「殿下,是末將看拉姆姑娘可憐,主動帶她出去散心,她想到父母的慘死很傷心,末將只是在安慰她……怎麼能說她是勾引?殿下,您是個英明的人,不要……」
「你放肆!」
一聲恐怖的怒斥打斷了索朗佔堆的話茬,扎巴德王子狠狠地瞪著一向對自己言听計從的將軍,那樣子煞是可怕。
「別以為本王子不知道,你為了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隨意動用金牌令箭!真要是治你的罪,你今天就走不出這間窯洞!」
拉姆大驚失色的抬起頭,水靈的大眼緊張的望著扎巴德因生氣而有些扭曲的面容,他真的要治那將軍的罪嗎?走不出這間窯洞?難道……不,他不可以這麼殘暴的!顫抖的跪伏在地上,拉姆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當然,我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殺了兄弟。」
一顆心終于放下,拉姆癱軟的跪在地上,時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般漫長。可還沒等輕松太久,心卻再次收緊。
扎巴德高大挺拔的身軀一步一步逼向拉姆,帶著那股巨大的壓抑與她近在咫尺。
「白吉拉姆……」
「殿下。」
心髒狂跳著,花容失色的望著眼前那雙穿著黑色瓖金邊靴子的腳,大氣不敢喘一聲。
「本王子記得很清楚,美朵受刑那天也同時賞了你二十皮鞭,懲罰你的不恭敬,你該不是忘了吧?」
「不,拉姆沒忘。」
「何時領刑?」
「現在。」
「上次是不敬,這次……是不檢點……你準備領多少?」
「一百皮鞭。」
女人柔柔的聲音卻透著堅定,這讓眼前的冷面王子都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你瘋了嗎?!」
說話的是索朗佔堆。男人差不多是沖到拉姆跟前一把將她那嬌小的身體擁進懷里,這單薄瘦弱的小身體,怎麼還能承受一百皮鞭的折磨啊?!
「拉姆,你知道一百皮鞭是什麼概念嗎?那會要了你命的!」
「我不怕。」
還是那樣柔柔的聲音,平靜、堅定,「五十皮鞭,是我欠美朵的,還有五十皮鞭,是我……欠阿爸阿媽的……」
一行清淚緩緩落下,抬眸與俊美的王子對視,卻意外的發現那冷酷的男人深邃的眸光中,似乎也潛藏著點點瑩然。他,竟也會感動?
「哼……」
那屢晶瑩轉瞬即逝,不屑的冷笑由俊美的男人鼻子里發出,他果然是冷血無情。
「一百皮鞭是你自己選擇的,更何況還帶著你的孝心,看來本王子應該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