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淚仰望著天花板上的彩繪,任憑扎巴德對自己霸道的「關愛」著。事實上,拉姆也明白自己根本無力反抗什麼。反正,身體已經被他強佔了,又何必計較多這一次?
「身子轉過去。」扎巴德語氣悶悶的說著。
拉姆轉眸委屈的望了他一會兒,卻還是無奈的照他說的去做。
「啊……」
身體轉動的時候,腰間傳來一陣撕扯的劇痛,令拉姆忍不住大叫出來。
「小心點兒。」他的語氣出奇的柔和,伸出大手扶著拉姆的身體趴好。耐心的樣子與之前的冷酷判若兩人。
潔白如玉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眼前,那縴柔的腰間,赫然印著一塊恐怖的烏紫,足以見得,扎巴德剛剛那幾腳,是怎樣的發狠用力。
擠了一些藥膏在傷處,粗糙的大掌第一次如此溫柔緩慢的按壓著、撫模著,將那一絲絲清涼舒適蘊開,一點一點揉進凝脂般的雪肌。
「恩…… ……」
「忍著點兒,得把淤青揉散開,才能快些好。這藥膏效果不錯,涂上它明天就不那麼疼了。」扎巴德自顧自地說著,繼續擦拭著傷口。他的聲音,褪去了昔日的冷硬如冰,恍惚間,竟帶了些許六年前的朗潤。
拉姆靜靜地趴在那里,感受著他粗糙手指劃過的溫度,咬緊嘴唇卻抑制不住淚水的滑落,晶瑩的液體順著臉頰流進嘴里,苦苦的,咸咸的。
「痛得厲害?」
「不……」
「想哭就大聲哭出來。」
「不……」
「恨我嗎?」
「……」對他最後的問題,拉姆終是選擇了沉默。
恨!這個堅定的聲音在單薄的胸腔中砰然炸開,只是沒有讓扎巴德听到罷了。
她怎麼可能不恨?他是那樣的虐待她,那樣的凌辱她,就算現在他變得如何溫柔,也不可能將那份噬骨的恨意從心頭抹去。
六年前的記憶,兩千多天的牽掛,不過注定是一段虛影浮光,再剩不得半點痕跡。
可縱然再恨,又能怎樣?
「殿下何必問這種問題?奴婢……不恨……」
濕熱的吻,驀然落在柔滑的背上,拉姆身子一抖,卻並沒有去做無謂的掙扎。
閉著眼楮,听憑那男人柔軟的唇輾轉過自己的每一片肌膚,嬌俏的臉龐上,掛滿麻木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