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女人啊,這次,是真的把她累壞了。回想著雪地中,拉姆為了救他,那副不要命的樣子,扎巴德就感到心中一陣陣動容。
自己,曾經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啊?那段歲月,自己是真真的虧欠了她太多。幸好,佛主還讓自己活著,還讓自己,有機會彌補她。
「拉姆,你醒醒……」扎巴德將自己那滿是胡茬的臉湊近拉姆嬌俏的臉蛋兒,極盡溫柔的傾吐著濕熱的氣息,愛憐的親了親。
從來沒有一刻,他是這樣盼著她睜眼看看他,這樣期待著,能听一听她的聲音,哪怕,是充滿怨怒的罵他混蛋。可是,拉姆似乎是睡熟了,無論他怎樣呼喚,甚至是湊到她唇邊親吻摩挲,也不見她有半點反應。
「拉姆,你怎麼了?」
扎巴德似乎是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了。她怎麼可以睡得這麼熟?而且,人,怎麼可以蒼白成這個樣子?
「拉姆……」
粗糙的大手輕輕扳著她的小臉兒,手指拂過之處,竟赫然留下一道道鮮紅的印跡。
血!怎麼會有血?哪兒來的血?!
扎巴德並不記得自己的手流血了呀!
難道,是拉姆?
緊張萬分的猜測著,大手順著女人的肩膀一路向下撫模探尋,當觸到拉姆那條縴細的手臂時,一股濕漉漉的感覺令扎巴德驀然驚恐萬分。
抬眼望去,那縴柔的臂彎處,居然……居然還在汩汩向外冒著鮮血。只是山洞中的光線太暗,不仔細看還真的沒有發現。
「拉姆!」
揪心的呼喚著,男人再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掙扎著坐起來。
將女人費力的抱起,挨著自己的身體放在石台上。
緊緊抓過她的手臂,猛的將那寬大的袖口撩高,當那密密麻麻的傷口赫然映入眼簾時,這昔日冷硬的男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回事兒?」哽聲兒詢問著,縱然拉姆無法給出答案,扎巴德也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回味著口中的甘甜,看著那白皙如蓮藕的手臂上,觸目驚心的痕跡,滾燙的淚滴滴答答落下。
她居然……居然給他喝她的血!
他的身體里,居然有了她的血液!
長長的愕然,久久的震撼。
他那龐大的身軀中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溫暖的液體在瘋狂的涌動,就像毒液般,流遍他的四肢百骸,滲入他的每一寸肌肉。
這傻女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怎就把自己割得這麼深?看著拉姆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向外冒著血,恐懼將男人的心髒塞得滿滿的。
只要是正常人都能明白,失血過多會是怎樣的後果?
他害怕,他不能讓她死!這漫長的一生,他再也離不開她!
「拉姆,醒過來,答應我醒過來!」口中喃喃念叨著,男人撕碎了自己身上的衣袍給她包扎傷口。
「拉姆!拉姆!」焦急痛苦的嗓音回蕩在幽幽的山洞中。
拉姆卻依然沉沉的昏睡著,根本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