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兒以後,扎巴德果然再沒有強迫過拉姆任何事。除了每天清晨用煮好的雪蓮汁替她清洗手臂上的刀傷外,幾乎再沒有肢體上的踫觸。
每天,扎巴德亦都會到外面獵來各種小動物,點起篝火燒烤出香噴噴的食物。
索朗佔堆果然沒有說錯,他的確也是烤肉煮粥的高手,即使不加任何調料,那些烤雞腿、烤兔肉……也足以令人垂涎欲滴。在他豐盛的伙食調養下,拉姆蒼白的面色逐漸紅潤了很多。
每每看到女人幸福的享受著美食,扎巴德心中就會出奇的甜。而每看到拉姆在清洗傷口時痛苦的皺眉,男人也會心痛的無以復加。他很想再抱抱她,親親她,可每次都強行咽下了那蠢蠢欲動的渴求,只因那樣做,她或許會害怕。
如果能讓拉姆忘記之前的痛苦,如果能在女人心中重塑一個完美的扎巴德,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他願意放下尊貴的架子,帶著未愈的傷翻山越嶺,只為給她獵到更美味更營養的野味兒;
他願意坐在一個離她較遠卻能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的角落守護著她熟睡到天明。
他不是王子,亦不是國王,他只是一個做了蠢事的男人,在盡力彌補自己深愛的女人。
他期待著有那麼一天,拉姆能心甘情願的投入他的懷抱,笑著對他說愛。
……
「大哥……大哥……」
當夕陽再次染紅天邊的時候,扎巴德正坐在山洞中的篝火前一邊烤肉炖湯,一邊無聊的用手扣著身上傷口處快要月兌落的血痂,驀然間,卻傳來拉姆那痛苦哀傷的呼喊。
這幾天,因為流了太多血,再加上之前的舊傷沒有好好調養,拉姆始終覺得身體乏乏的,總想睡覺。然而每次入夢,竟都會看到索朗佔堆滿身是血的樣子。撕心裂肺的痛楚是那樣的強烈,縱是醒來後,也會持續很久。
「大哥!」
大喊著從夢魘中驚醒,卻對上了扎巴德那雙深邃如星的黑眸。男人望著她的眼神中,亦是充滿了驚愕和絕望。
「你果然還是忘不掉他……」輕輕地開口,那沙啞無助的嗓音讓人心疼。
拉姆氤氳著滿眼的瑩然,怔怔的望著男人俊美的臉,半晌無語。
「為什麼?!」男人卻仿佛崩潰了一般沖上來緊緊抓住了女人小巧的肩膀,「拉姆,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是……還是不能忘了索朗佔堆?」
縱然情緒失控了,語末的那一絲哽咽的顫抖卻還是那樣明顯。他到底,是舍不得再沖拉姆發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