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一絲淺淺的低吟,由拉姆喉嚨中飄出,娟秀的眉心間,隱隱滲出些許汗涔。
恍惚間,女人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燃燒著,侵犯著,迷迷糊糊的意識中閃過陣陣恐懼。用僅剩不多的力氣,不安的扭動著身體,蒼白的唇瓣間,發出抗拒的囈語。
「拉姆,不怕……」
渾厚磁性的嗓音柔柔的響在耳畔,這個聲音……怎會這麼熟悉?
這是……誰的聲音?他?
疑惑的睜開雙眼,朦朧的火光中,看不清身邊的人究竟是誰,只是憑著直覺不難發現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渾身*的男人。
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就像一個莫大的火爐,炙燙著自己同樣不著寸縷的身體。
「啊!」
本能的一聲尖叫驀然劃破昏暗的洞室,那橘色的火光也受了驚一般戰栗的跳動起來。
緊接著,是「啪」的一聲脆響,拉姆縴柔的小手憋足了力氣,再一次招呼到男人臉上。
用力推開自己身上的「龐然大物」,嬌小的身體慌亂的朝一邊逃竄而去。
羞憤,委屈,悲傷,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在腦海中,嘴里「哇哇」大叫著,雙手護住胸前的渾圓,將嬌柔的小身體緊緊縮在一起,蒼白的小臉兒上,涕淚交加。
待她確認那個男人並沒有撲上來的舉動後,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定楮細看間,不禁呆若木雞的愣住了。
他居然,真的就是扎巴德。
瞬間的感覺,說不清是喜還是怒。
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吃了一掌的緣故,他此時也像是傻了一般,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言不發,那*的古銅色胸肌上,密密匝匝掛滿水珠。
橘色的火光映在他臉上,趁著那半邊被打過的臉頰愈發顯得紅腫。那雙深邃如星辰般耀眼的黑眸中,氤氤氳氳著晶亮的霧氣,令人猜不透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
片刻的靜寂後,拉姆終是反應過來,美麗明澈的水眸充滿恨意的瞪著扎巴德那張剛毅俊美的臉,之前這幾個月的委屈仿佛再次一股腦涌來,然後變成憤怒的指責傾瀉給那個離她半米之遙的男人。
「你不是已經趕我走了嗎?你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欺負我……你是混蛋……你滾……滾啊……」
罵著罵著,拉姆突然嗚嗚哭了起來,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就算偷偷愛了他這麼多年,就算自己的身體一早就是他的,可拉姆仍然不願意自己像個寵物一樣,被人隨隨便便要來要去。她是人,她有思維有感情,她渴望兩情相悅的交融,而不是這樣被動的听憑擺布。
半晌後,扎巴德緩緩轉過了頭,眸光晶亮的注視著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女人,不解釋,甚至不說話。
時間仿佛凝固了,架在篝火上的兔肉早已烤過了時間,散發出濃濃的焦糊味兒。
而拉姆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似乎有些慌了,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聲討,瘦小的身體瑟瑟發抖的向後退著。
宣泄過後,她竟有些害怕了。扎巴德是個那樣驕傲的男人,自己剛剛破壞了他的興致,還對他又打又罵,他一定不能容忍吧?
「我……我……你……別……不……不要……」
支支吾吾的囁嚅著,那如同細蚊的嗓音帶著無邊的恐懼,嬌小的身體忍不住縮得更緊。
扎巴德卻並沒有像拉姆預料的那樣暴跳如雷,片刻的愣神後,男人撿起身邊不遠處的紅色氆氌披風朝女人丟過去。
「披上,當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