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認識了扎巴德,自從在窯洞中被他奪去了貞操,自從被他宣去凌雲宮侍寢……幾個月來,拉姆無數次與他行過男女之歡,卻從沒有一次,是如此幸福愉悅的相融,也從沒有一夜,有過如此踏實美好的睡眠。
直到第二天正午時分,拉姆才遲遲睜開朦朧的睡眼,最先看到的,便是一雙黑亮有神的眼眸。他是如此溫情脈脈的望著她,表情是那般的柔和,那般的令人沉醉。
見拉姆睜開了眼,扎巴德面色愈發喜悅的露出個笑容,「醒了?」
拉姆輕輕「恩」了一聲,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只是忽閃著清澈的水眸凝視著男人黑亮的眼,揚著唇角回以微笑。
「拉姆,你真美。」男人突然開口,痴痴地吐出一句贊揚,著實惹得拉姆紅了臉。
連忙扯起披風一角將臉蓋住,卻馬上被扎巴德一把扯開,「我的女人,別害羞嘛,我偏要看著你。」
他渾厚磁性的嗓音帶著濃濃的誘惑力,滾燙濕熱的唇再次吻上了拉姆泛著紅暈的臉蛋兒。
「唔……別,不要,不要了……」拉姆嬌嗔的躲閃著,縮了縮身體將披風裹緊。
剛剛過去的那一夜激情,讓她直到現在小月復還是酸酸的,她可實在是沒有力氣接招了。
扎巴德撲哧一笑,暖暖的氣息吹在臉上,癢癢的。
他倒也沒有再為難拉姆,只是無限纏綿的在她眉眼間又吻了幾下,隨笑著起了身。
「你的衣服干了,快穿上吧。」
說話間,那身藏青色粗麻布棉袍便被送到了拉姆跟前,經過了在火堆邊一夜的烘烤,此時那粗糙的布料上散發著暖暖的溫度,模上去很是舒服。
迅速起身將衣服穿好,在系腰帶的時候,扎巴德出其不意的由身後抱住了拉姆柔柔的縴腰。
「國王陛下,別這樣……不要了……」
「叫我什麼?」渾厚磁性的男聲緊隨而至,故作生氣的輕咬著女人的耳垂兒,算作對她說錯話的懲罰。
拉姆羞澀的微垂著頭,眼中噙滿開心的笑,柔柔的喚道,「扎西。」
細細品咂著這兩個字,女人笑得愈發明朗快樂,卻也有著些微的疑惑。
這個名字好親切,與尋常的百姓沒什麼兩樣,只是,正因為它太尋常了,才讓人那樣的想不通。堂堂古格王子,或許現在早已可以稱一句國王陛下的扎巴德,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尋常得有些俗氣的名字?
此時的扎巴德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近乎純真的笑,那模樣絲毫沒有了王者的威嚴,恍惚間,竟單純得讓人心疼,「拉姆,听到你叫我扎西,我真高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听你這樣叫我?!」
拉姆心中陡然一動,白皙的臉蛋兒上揚起一絲詫異的淺笑,「為什麼?為什麼你喜歡這個名字?」
男人輕輕收了收手臂的力量,笑道,「這是我的乳名。」
拉姆瞪大了水眸,有些傻氣的問,「你是王子,也有乳名?」
「當然有。王子也是人,又不是天上的神。」扎巴德俊美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耳根處竟難得的露出一抹紅暈,「你應該知道我的全名叫赤扎西扎巴德,按照習慣,王族中的親人都喚我扎巴德,只是,我的母後活著的時候,更喜歡叫我扎西,她經常這樣喊我。」
男人這最後一句話,讓拉姆眼圈兒紅紅的,濕濕的,轉頭深深地凝望著他同樣晶亮的黑眸,心里已了然了他對母親的思念。
其實,拉姆自己又何嘗不思念阿媽?
「先後這樣喚你的時候,你一定好幸福吧?」
「當然,我始終覺得,每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大概莫過于被阿媽呼喚乳名了。只是,母後三年前就離開了……拉姆,你能不能再多喚我幾聲扎西?我有太久沒听到這個稱呼了,那是親人在身邊的感覺。拉姆,現在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的親人……最親的人……」扎巴德緊緊抱著拉姆,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生滿胡茬的臉頰貼著她白皙嬌俏的香腮,男人那深邃的星眸中滿是憂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