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蹙眉詢問著,男人有些不耐煩了。
拉姆卻是滿眼的誠懇,「將軍,求求你,答應我。」
「好。」
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瞥了女人一眼,索朗沒再說話,任憑拉姆還在地上跪著,絕情的轉過身,遠遠的朝前面走開。
其實,索朗佔堆根本也沒打算看這東西,他覺得,這也無非就是拉姆寫給他的道歉信之類。既然她拖拖拉拉的賣關子,他自然也沒興趣計較。
拉姆卻像是很高興,很釋然的樣子,含淚望著她的索朗大哥走遠的背影,臉上掛滿美麗的笑。
……
夜幕濃濃的籠罩,荒涼的山洞口,索朗佔堆久久的徘徊著。
這漫長的一夜,他該怎樣度過呢?真的就在洞外露宿嗎?可是不這樣,他哪里還有其他的辦法?洞室中,是那樣相愛的兩個人,怕是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吧?自己又何苦不知好歹的礙著人家的眼?
緊緊縮了縮身體,抵御著山中夜晚的寒冷。盡管此時已經立春了,可與那滴水成冰的寒冬相比,還真沒什麼兩樣。
不知怎的,腦海中總是會浮出拉姆的模樣,心,撕扯的痛。
恨她嗎?
不,他對她,從來都沒有過恨的概念啊。
生氣的時候,再惡毒的話都能說得出口,可一旦冷靜下來,男人還是忍不住去想她。其實,他的所有怒氣都是因為難過罷了,難過自己苦苦追尋的,竟是一場夢。
他吼她、罵她,甚至是……傷害她……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只是無法邁過心里的坎兒……
可是即便如此,當拉姆被他一巴掌掀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心在顫抖,當他揚長而去,听到身後傳來拉姆的哭聲,他也掉下了眼淚,當他最疼愛的拉姆,痛哭著跪在他面前,乞求著喚他大哥時,他幾乎就要飛奔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拉姆……」
心底一聲揪痛的呼喚,伴著耳邊相同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疑惑的側耳傾听,卻听到幽深的山洞中,傳來扎巴德朦朦朧朧的囈語。
「拉姆……拉姆……」
男人喚的是那樣迫切,那樣讓人心疼。可是,卻獨獨听不到拉姆的回應。
這明顯不正常啊,拉姆是那麼愛這個男人,她絕不會不搭理他的。
難道,拉姆……
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擔憂。
遲疑了一下,索朗佔堆還是躬身鑽進了山洞。
洞室中,酥油燈的火苗已經快要燃盡了,扎巴德沉沉的睡著,身上的披風蓋得那樣嚴實。
眼楮掃過扎巴德的身體,男人的手腕上,驀然晃過一道金黃耀眼的光芒……定楮細看,竟是一條金項鏈,雞心的墜子輕輕晃動著,煞是晃亂了索朗的心。他記得,在拉姆的脖子上,曾經看到過一條同樣的項鏈……
拉姆,拉姆……
不安的默念著這個名字,可山洞中,哪里還有拉姆半個影子?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拉姆能去哪兒?
猛然間,索朗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小河邊,拉姆的舉動似乎十分反常。
她從來沒有對自己行過禮的。就是在幾個月前,她跟自己還不熟悉的時候,她都沒有跪過自己,可今天那小女人居然……
一股不祥的預感陡然沖擊著大腦。模模自己胸前的衣襟,才想起拉姆給他的那塊像信一樣的東西。
將那疊得方方正正的小東西掏出來,輕輕展開。
鮮紅的字跡驀然刺得眼楮生疼。
那竟是……竟是一封沾血寫下的書信。
……
那一瞬間,心髒仿佛被人生生撕碎,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被蒸發掉了一般。
那一剎那,只感到頭重腳輕的眩暈……
男人突然瘋了一般沖出山洞,外面漆黑的夜,讓他恐懼到無法呼吸。
跌跌撞撞的一路向北。
這條下山的路,還是他親口告訴拉姆的。
一路追趕,一路找尋……迎著夜晚凜冽的寒風,淚水奔涌……
「拉姆!拉姆……拉姆……」
沖著遠方撕心裂肺的咆哮著,直到渾身沒了力氣,喉嚨里仿佛被火燒著了一般,男人方才絕望的跪倒在滿是荊棘的山坡上。
耳邊,山風呼嘯,嗚嗚的聲音中卻再也听不到拉姆那熟悉的聲音。
作者題外話︰第三卷︰亡國仇,兒女情全部結束,明天將開始第四卷的更新。
拉姆留下血書去了哪里?
扎西酒醒後該如何面對?
失去的王位,到底該以怎樣的形式回歸?
接下來的路究竟是一帆風順的坦途,還是布滿荊棘的懸崖峭壁?
拉姆,扎西,索朗佔堆,這三個人的感情將何去何從?
更多精彩,盡在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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