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公主與你也有仇嗎?若不是我放了她,你居然也準備殺了她,她是……」
「她是我女兒又怎樣?!」倉央王妃大吼著打斷了拉姆的話,「她擋了我的路,擋了我替祖先復國的路,她就必須得死!」
「你是瘋子!是畜生!」
拉姆再也忍不住了,沖著她大喊起來。
倉央王妃亦是無比激動,面色微紅,柳眉倒豎,「你說對了,我是瘋子,我就是瘋子!」
說話間,一道寒光倏地閃過。
肩膀上猛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殷紅的血跡霎時涌出,被割破的衣襟間,是皮開肉綻的傷口。
還未來得及申吟,又是一道寒光……胸口上亦是落了同樣的一刀……潔白的裙裝早已被血水浸染的慘不忍睹,卻絲毫換不來倉央王妃的同情。相反,她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過程,妖嬈的老臉蒙上一層毒辣,那凌厲的眸光與她手中的尖刀同樣森寒。
痛,幾乎是透骨傳來,身上的傷一道緊接一道,連同之前被晉美和仁青折磨的傷痕,早已是層層疊加……自己這一身曾經讓阿爸阿媽引以為傲的細膩雪肌,怕是早已經猙獰可怖了吧?
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滲出,順著臉蛋兒滑入衣領,沾在傷口上,無疑猶如撒了把鹽……
終于,拉姆無法忍受這般非人的折磨,眼前一黑,再次昏死過去。
……
札布讓城外,濃濃的夜色中,突然飄起了迷離的大霧。
廣闊的草原上,一頂頂臨時搭成的黑帳篷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十分的詭異。
「啊……」
就在一頂最大的帳篷中,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申吟。那嗓音,透著些許痛苦,卻依然遮不住渾厚磁性的魅力。
一個身披盔甲的將領听到聲音立刻警覺起來,掀開帳簾沖了進去。
枯草堆成的床邊,扎巴德高大挺拔的身影側臥著,一只手緊緊按住胸口,額頭上隱隱冒出冷汗。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扎巴德緩緩回頭,齊肩的卷發下露出一張俊美無鑄的臉,深深嘆了口氣說道,「痛……」
「陛下,您哪里痛?」
「這兒,這里……」扎巴德用手指著胸口,無力的說道。
加措更加緊張,「怎麼會突然胸口痛?這樣的發作有多少次了?怎麼從沒听陛下說起過?末將這就去請大夫……」
「不用……」扎巴德淡淡笑著擺了擺手,打起精神坐直了身體,「不過是第一次發作而已,大概是最近練武累的,沒大事兒!」
加措還想再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不安的躁動。
伴著「咚」的一聲響。
二人猛的抬頭望去,但見一個魁梧的人影由門外直愣愣的摔了進來。
「索朗兄弟!」
還是加措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的模樣。
此時,索朗佔堆臉色慘白如蠟,全身都被鮮紅浸透,儼然變成一個血人。
「索朗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行動不順利嗎?」加措緊張的詢問著。
扎巴德也幾步沖了上來,兩人一起將索朗佔堆從地上扶起,架著來到床邊躺好。
「我去請大夫……」加措說著,人早已跑出了帳篷。
……
足足忙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總算替索朗佔堆止住了血,也包扎了傷口。還好,那長矛刺偏了半寸,否則這個時候,他一定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