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起手中的寶劍,對準自己的手砍下……
「不!扎西!扎西……」
「國王陛下!」
拉姆悲愴的哀嚎伴著加措恐懼的吶喊,扎巴德握劍的手被左右侍衛生生攔了下來。
「陛下,你怎能這麼糊涂?!」加措雙目通紅的大喊著,「你就是毀了自己,那個女人也不會饒過拉姆姑娘的!」
「……」扎巴德痛苦的回頭,卻是含淚無語。這個時候,他該怎樣,才能救下他可憐的女人?
就在眾人皆一籌莫展,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的當口,扎巴德眼角的余光驀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就在楓海樓上方,距離倉央王妃大約十幾步,竟然出現了索朗佔堆的身影。這小子果然有心計,大概是他趁人不備,悄悄從樓梯溜上去的吧?
扎巴德心中頓覺一喜,卻依然面不改色的對倉央王妃說著話,以此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倉央母妃,你這又是何必?你如果現在放了拉姆,我可以保你和你的兒子平安無事,並且還會給你們封地牛羊,讓你們照樣過貴族的生活。」
倉央王妃冷冷一笑,「快不要假惺惺了!封地?牛羊?這些東西,能有江山王位誘人?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做生意嗎?還敢跟我討價還價?我看你是不想讓白吉拉姆活命了!」
「等一等!」
見她根本不上當,並且居然從身邊的一個鐵盆里拿出了一柄燒紅的烙鐵,扎巴德嚇得趕緊大喊了一聲。
片刻的僵持後,扎巴德突然收起了手中的弓箭,臉上露出一絲無比不屑的笑容,雙手環于胸前輕輕搖頭嘆息著,「我的母妃,你也真是糊涂,難道你真以為我在乎的是白吉拉姆這個女人的命嗎?想當初,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女奴,之所以本王願意出封地牛羊換她的安全,不過是不希望在楓海樓中見血腥,畢竟,這里未來可是本王辦公和就寢的地方……你若還是執迷不悟,不僅封地牛羊得不到,本王還會叫弓箭手把你和這個女人一起射下來!」
「哦?是嗎?」
倉央王妃陰陽怪氣的冷笑著,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鉗制在胸前的拉姆,此時這虛弱如浮萍的小女人嘴唇兒輕輕顫抖著,微睜的水眸中緩緩滑下一顆清淚,那原本清澈迷人的眼神早已被酷刑折磨得渙散,看不出什麼情緒,卻亦能明顯感受到那縷黯然。
「赤扎西扎巴德,你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這個女人的關系嗎?」說著,倉央王妃故意朝前探了探頭,臉上漾著冷冽的嘲笑,「告訴你,你剛剛的話,把你的女人弄哭了……你一點兒都不心疼?」
「哈哈哈哈哈哈……她哭了,與本王有什麼干系?」扎巴德佯裝輕松的說著,心里卻因了她的這一番話而狠狠揪痛。
拉姆,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愛你,愛你呀……
倉央王妃先是一怔,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常態,「看來你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她了,那我今天……就當是撿了個極有趣的玩意兒吧……」
說著,一把扯開了拉姆胸前的衣襟,舉起那柄還在呲呲冒煙的烙鐵刑具,就要往她肩膀上按。
「不要……」
扎巴德再也把持不住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幾乎傾注了全身的力氣,那哀慟的聲音直刺蒼穹,震得人耳膜生疼。
「住手!!」
突然,一聲如雷的大吼砰然響起,索朗佔堆由一旁蹭的站直了身體,與此同時,他的雙手迅速搭箭上弓,猛的朝倉央王妃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