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蒙根其其格這般無恥!」葉驚濤早已滿臉怒色,手掌在幾上重重一拍,冗聲道,「待得天黑,我和小六闖進將軍府,將公子救出便可!」
「救出?」葉驚風向五弟瞄得一眼,搖頭道,「你二人便是沖得出將軍府,又豈能闖出這大都城去?何況,那文府上下幾十口子,葉家二三百人,便不管了?」皺了眉輕責,「小五,你幾時能不這般莽撞?」
葉驚濤原也是一時急怒,聞得哥哥責備,又句句是理,不禁泄氣,隔得片刻,方道,「那便任由那蒙女將公子作踐不成?」
葉輕痕一旁听著,早已心急如焚,奔去拉了葉驚風衣袖道,「三哥,你快想想法子,救救公子方好!」
葉氏兄弟中,以葉驚風最為多智,此時逢得此事,另兄弟三人,亦是齊齊向他凝注。葉驚弦亦是急道,「文公子那般性子,卻是生的文弱,豈是個受得氣的?三弟,快想想法子!」葉驚風只點頭輕應,將葉輕痕小手自自己袖子上拽下,微一沉吟,抬頭向月兌月兌阿布道,「此事若無楊大人相助,怕是難以成事,勞煩郡主再次入宮,設法尋得楊大人,報個訊息。」
月兌月兌阿布點頭道,「楊大人便在宮里賽罕公主處當值,阿布即刻進宮便是!」心知他等兄妹接下來所商議之事,必與將軍府有關,自己不便多听,向葉驚鴻望得一眼,欲言又止,輕輕嘆得口氣,別了眾人,匆匆去了。
葉驚風向葉驚濤瞧得一眼,笑道,「小五這般火爆性子,卻當不得大事,一頃夜深,只我與小六赴將軍府一探便是!」
「入將軍府,我自當小心,怎會當不得大事?」葉驚濤不滿皺眉。
「三哥,我也去!」葉輕痕一旁低嚷。為何遇得正經事,哥哥們總將她視為虛無?
「九兒!」葉驚風皺眉,「那將軍府中,豈是說入得便入得的?有我與小六,你放心便是!」
「九兒不管!」葉輕痕輕嚷。若不親眼見文子安無恙,讓她如何安心呆于家中?只嘟了唇,連連推搡葉驚風手臂撒嬌,「三哥,九兒自己也一身武功,你和六哥又武功超絕,多帶個九兒,總非壞事。三哥……三哥……」嬌聲央求,一張俏臉幾乎鑽入葉驚風懷中。
「九兒……」葉驚風被她弄的無法,抬了頭望向葉驚鴻,「小六,你也不管管?」
葉驚鴻見葉輕痕連賴帶嬌,心中大是好笑,卻也只以她愛湊熱鬧,不疑有它,只笑道,「三哥管不得,我又哪里管得?」起身過去,將葉輕痕自三哥身上拉下,「好在我們只為探得狀況,並非動手救人,九兒我自照應便是……」
話未說完,葉輕痕已一躍而起,抱了六哥脖子又笑又叫,「九兒知道,六哥最疼九兒了!」
「我還沒說完呢!」葉驚鴻好笑的阻止,「你隨了去,咱們一切听三哥吩咐,卻不許你亂來,好不好?」
「好!好!好!」葉輕痕此時但求能見得文子安,自是連連點頭。
葉驚風向葉驚鴻橫得一眼,道,「偏你事事寵著她!」口中抱怨,唇角卻掠上一抹笑意。回了頭,又向葉驚弦、葉驚濤道,「二哥、小五留于家中,若楊陌有信傳來,也好有人招呼,一切,等我們弄清狀況再說!」
當下計議停當,葉驚鴻只哄了葉輕痕歇息片刻,兄弟四人卻是細細盤算,該當如何入府,如何尋得文子安下落,又該當如何全身而退。
述及將軍府內地形,卻是一無所知,葉驚鴻只輕輕擊桌道,「不得己,只擒得個下人查問便是!」正說著,卻聞葉衡來報,說,月兌月兌阿布去而復回。兄弟四人大為詫異,忙請了入來,卻聞月兌月兌阿布道,宮門已關,今夜入不得皇宮,只得等到明日。四人聞言,均知無法,心中更增憂慮。月兌月兌阿布聞得葉驚鴻二人欲探將軍府,便道,「那將軍府中情形,阿布倒是甚熟!」
葉驚鴻大喜,忙命人取了紙筆。月兌月兌阿布細細將將軍府中亭台樓閣畫將出來,又將何處是蒙根其其格所居,哪里又是胡和魯起居之處,詳加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