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自寒暄,蒙根其其格一行,亦行至亭前。老夫人搶先迎上,向蒙根其其格笑道,「原說你難得出來,想是早來,不料卻比老身尚晚得一步。」
蒙根其其格亦笑道,「原是早已出門,只先赴文府候得子安!」言語中,竟是極為親昵。葉輕痕秀眉微蹙,向文子安凝目而視,而見他俊顏微紅,雙眸卻閃過一層怒意。
老夫人聞得此語,忙即笑道,「啊喲,顧得與你說話,竟是忘了子安!」側了臉,向文子安笑道,「這一向不見,文夫人可好?」也不等文子安應答,只拍得拍手笑道,「你娘年少守寡,苦熬了這十幾年,往後你入了將軍府,她也算放得門心事!」
文子安聞她出得此語,卻也不辯,只道,「母親命子安問老夫人好,說近日常自氣悶,過陣子身子好了,再給老夫人問安。」溫文的語氣,不起一絲微瀾,溫和含笑的眸子向眾人掃過,于葉輕痕臉上稍停,便即移去。
「你娘亦是多禮!」老夫人輕輕搖頭,也不再多問,只一手拉了蒙根其其格,一手拉了月兌月兌阿布,向亭內來,口中只道,「你姐妹近日似也生疏,今日既是聚了,好好兒親近些個!」
葉輕痕側了身,讓于道旁,瞧著三人向亭內去,自個兒卻是落慢數步,隨于文子安身旁。側眸偷視,但見他容顏憔悴,眉端隱有愁雲,不禁心中一疼。「子安!」悄聲低喚,伸手拉得拉他衣袖,「哥哥讓我問你,這些日子可好?」想知道他這些日子怎樣熬過,卻終究小女兒心態,羞說自己之意,竟是假托了哥哥之名。
文子安聞她此語,只心中一暖,輕道,「子安無事……」只說得一語,卻聞得前方蒙根其其格喚道,「子安,一路勞乏,且坐了歇歇罷!」
文子安輕應得一聲,向葉輕痕匆匆一瞥,快行兩步,越過她,先行入亭,卻也不近蒙根其其格身旁,只于亭柱一側坐了。
葉輕痕見他竟听從蒙根其其格言語,心中極是詫異,欲待要問,卻是有眾人在旁,又是問不得,只默默隨後入來,于月兌月兌阿布身側坐了。
此時,先前來的眾人,亦自聚攏,紛紛見了禮。老夫人喚人添些椅凳,請眾人坐了,笑道,「前些天便聞得這院中牡丹開了,因得前月朝中選官,大伙兒均不得閑,方耽至今日。」眸光向眾人臉上掃過,又道,「往日,向只我等各府女眷同樂,老身想,這幾月來,各府公子忙于選官,亦是疲累了,今兒便一並請了來,也松散得一些。」
蒙根其其格接口道,「老夫人說的也是,男人家,外頭擔得辛苦,我等又豈能只顧得自己樂子?」頓得一頓,笑道,「我大元朝比不得宋室,講的如許多禮法,眾家姐妹莫要拘泥方好!」口中說話,側頭向文子安瞧去一眼,神情大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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