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書心頭大震,心中亦是自念,「若是將姜家姐姐換做旁人……」一念及此,心神震蕩,恍然間,已是明白妹妹的心意。
一旁四人聞得此言,亦只面面相覷,作不得聲。葉驚書勉力回神,只舉杯飲得口茶,漫聲道,「我來時,爹娘曾言,只需那文子安疼得九兒,旁事均可不計!」抬了眸,向眾兄弟掃得一眼,落于葉驚鴻身上,又道,「這前後事端,我尚不知曉,小六,你且說說罷,你等如何識得文子安?他又是何種樣人?與九兒,又是生的何事?」
葉驚鴻見問,只長長吁得口氣,自送綢緞去學士府說起,細細數說一遍。末了,只苦笑道,「楊陌待九兒向來親厚,又常自一處笑鬧,小弟只當二人有意,有心成全,竟是未曾留意子安。」
葉驚濤一旁接口道,「撇開他那身世,文子安倒果是人品俊雅,原也不委屈了九兒。」頓得一頓,又補得一句,「只生得文弱些!」
葉驚風嗤聲輕笑,道,「他一介公子哥兒,自不同于你!」
葉驚弦卻是輕輕搖頭道,「小六只道小九于學士府識得子安,但那日小九論琴,卻說識于雲夢山上。」
「雲夢山上?」葉驚風、葉驚濤齊驚。葉輕痕論琴之時,二人尚未趕回,竟是不知此事,只面面相覷,出不得聲兒。
葉驚弦輕輕點頭,向眾人掃得一眼,望向葉驚書,「大哥,聞得九兒那日言語,她對子安之情,絕非小女兒一時之意。如今,若果是強分了,只怕……」心中暗憂,閉唇不語。
葉驚風皺眉道,「便是我等不攔,尚有蒙根其其格所阻,況,文子安亦並不願迎娶。難不成,我們竟將九兒強嫁?」眾人聞言,均是默默點頭。
葉驚書沉吟良久,只道,「如今旁事撇開,只爹娘既是命我做主,我需得見見這文子安。」向葉驚鴻問道,「小六,那文子安既與你等相熟,發帖邀來一見罷!」
葉驚弦一旁苦笑道,「如今子安為蒙根其其格所迫,出得府門,便入宮門,非但去不得旁處,旁人竟是近不得身。」當下,又將蒙根其其格逼婚之事說得一次。
葉驚書听得皺眉,道,「這般說來,文子安竟是被那蒙根其其格軟禁一般?」見得幾個弟弟均自點頭,竟是對這未曾謀面的忠良之後,心生憐惜。
大伙正自唏噓,聞得葉衡報道,「各位爺,楊大人的隨從求見!」眾人見楊陌方去,他的隨從便至,均是一怔。
葉驚鴻心知必有緣故,忙道得聲請。片刻間,果見方才隨楊陌去的李涼奔了入來,只躬身于眾人見得禮,向葉驚鴻急道,「六爺,我家大人請六爺急赴文府,說,怕是要出事!」
葉驚鴻大是意外,起身向外奔來,口中問道,「可是途中遇得有事?」
李涼自後隨出,回道,「聞說,是巴爾思小姐帶得百余護衛,去了文大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