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自己說話,他在和自己說話!曾經他只是遠遠的看著自己,似乎很近但又很不真實!
「我不是在做夢吧!」
夜司不明白木槿在說些什麼,以為木槿是在說胡話呢!
「不是!」
夢里的人居然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木槿真的不敢相信!
「你是誰?」
「我是夜司!」
「夜司?」
木槿口中默默的嗎、念著,她要把這個名字永遠記在心里!
夜司看著木槿完全沒有反應的表情!難道她不知道夜司就是江湖上被稱為比閻羅王還要可怕百倍的鳳閣主上嗎?
「木槿,你知道鳳閣的主上是誰嗎?」
「是楚風!」
還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居然將楚風當成了主上,看來楚風扮演的功力很不錯!或許還想著有一天取而代之!
第一次遇到不害怕自己的人,夜司也很想和她這樣繼續下去,不想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這對以後的計劃很有幫助,夜司看出了木槿似乎對自己很有好感,這就更好了!
「我能看看你不帶面具的面容嗎?」那個夢中人一直帶著面具,看不清模樣,能看見他的廬山真面目這是木槿多年的願望。
這張面具夜司已經帶了很多年了,從未摘下過,也未曾有人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可以……」
木槿慘白的面容露出一絲微笑,欲要伸手去摘卻被夜司一把抓住,粗糙的手掌深厚的力道捏的木槿生疼︰「不是你說要給我看的嗎?」
「是,但你要憑自己的能力來取下來!」
「憑自己的能力?」木槿明白他只不過是搪塞她罷了,她怎麼可能在他不願意的時候取下他的面具。
「對!你是第一個敢要求我摘下面具的人,我也很願意你是第一個看到我容貌的人!」
「我是第一個?」
「是!」
第一個,木槿重新點燃了希望,夜司如此定是有著非比尋常的故事和秘密,否則也不會這般偽裝自己!他們是同一類人!
「你就不問問為什麼要抓你的家人嗎?」從木槿清醒到現在,除了見過一次殘忍的父親之外就沒有問過家人,夜司听到來報還真是對木槿感到奇怪。
「我不問,你這不就說了嗎?」木槿心中已經暗自發誓,她與木家已經恩斷義絕。
「真是個會算計的丫頭,你以後怎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在木家我早就成了一個死人,在這里我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我是活一天算一天!」想必自己的路,鳳閣的人早就安排好了!
夜司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十幾歲孩子說出口的話,木槿總是比同齡人多了一份睿智和冷靜而且還有超乎尋常的能力,第一次在太子府上見到她時,夜司就已經將木槿列在了自己計劃中了!
「你這算是任命嗎?」
「不是,我要改變我的命運,我要讓曾經傷害過我的人統統不得好死!」
「包括你的家人?」
「不,他們不是我的家人,從今天起,我不再姓木,我要改名換姓為自己而活!」
「改名換姓?你想好改什麼名字了嗎?」
「這樣吧,你姓楚吧!」鳳閣掌權的幾個都姓楚!夜司這是給了木槿很大的全力!
楚?木槿很不喜歡,楚星還行,但是楚月,這個女人第一感覺就是敬而遠之,她會是自己的克星。
「鳳閣的人為什麼不姓鳳?」
鳳?其實他和楚風都和鳳有關聯,但是他們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沒有為什麼!」
「那我就叫鳳瑾!瑾是王子旁瑾!」
「鳳瑾?」
「怎麼呢?」
「你以後就叫鳳舞吧!」
「鳳舞?」
「對!」
真是陰差陽錯,兜兜轉轉十幾載,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起點上,木槿不知,鳳舞這個名字正是自己親生父親為自己起的名字。
夜司也不知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是真的,多年後,夜司知道木槿的真是身份後,只覺得是造化弄人,人算真的不如天算!
木槿在夜司走後仔細琢磨著鳳舞這個名字,似乎她曾經在那里听說過,為什麼夜司會給自己起這個名字?剛才還忘了問夜司是什麼身份?
木槿仔細回想著當日受傷時看見的就是一身素白衣袍和一個面帶銀色面具的人啊!那個人不是楚風嗎?為何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楚風似乎在她醒來後一直都穿著的,是黑色衣袍!
越想越覺得頭痛,算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不知道明天等著自己會是什麼?
楚月早已洗漱完畢,在房間等候,柔和的紅光照的屋子滿是曖昧,兩只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誰讓你進來的!」楚月剛剛在外偷听怎會逃過夜司的耳朵。
深厚的內力發出深沉的聲音嚇了楚月一跳︰「主上,屬下許久都未侍候過主上了!」
「出去!」
「主上,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您也該消氣了!」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主上,我已經知道錯了!」
「出去!」轉身一張冰冷的面具在這樣溫暖的柔光中仍舊格外攝人心魄!
楚月含著淚水,這是多年一來夜司第一次對自己這般憤怒,自己的真心難道他一點也看不到嗎?「是!屬下這就離開!」
「等等!」
楚月欣喜若狂,還以為是主上回心轉意要留下她。
「你去給我查查木槿從小到大的的生活,越詳細越好!」
「是!」楚月火熱的心頓時變得冰涼,主上可從未對任何一個人這樣在意過!
「還有,等過些日子木槿好了,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他訓練成像你一樣出色的殺手!」
主上還是記得自己的,在他的心目中還是對自己肯定的︰「是,我一定不負主上的期望!一定會將她訓練成主上最滿意的殺手!」木槿,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去吧!」
「是!」
楚月走的很慢很慢,一直期盼著主上能留住自己︰快叫我啊!快叫啊!可楚月回頭偷偷瞟望時,夜司已經疲憊的和衣就寢了,是什麼事讓他這樣疲憊?
這樣睡會著涼的,就算主上身子再怎麼強健,但也是血肉之軀啊!鼓起勇氣轉身來到夜司身邊,拉開被子為夜司蓋好,上次和夜司同床共枕還是一個月前他前來安絞殺木遠的計劃之時,那一夜他是多麼的開心,相識多年,那晚是他最勇猛最酣暢淋灕的一晚,楚月享受到了人世間最美好的時刻,就算那一刻讓她死,她也心甘情願死在這片溫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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