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呆的楚月被一陣急促叮叮 的腳鏈聲驚醒,不知何事讓阿奴這樣慌慌張張,楚月心中暗叫不好!
「左使,不好了,主上回來了!」阿奴帶著腳鏈叮叮 的跑進來。
楚月大驚,夜司不是十天半個月才來一次的嗎?難道是誰給他通風報信了?
阿奴心驚膽戰的看著楚月,難道楚月是懷疑自己告的密嗎?「左使,奴婢一直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奴婢怎麼有機會告密,再說了,是奴婢傷了鳳舞,奴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阿奴說的沒錯,是她動手傷的人,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呢?
「來人!」
「左使,有何吩咐?」
「她有意刺傷鳳舞來加害于我,依照規矩,斷去雙手!」這個時候只能將阿奴推出去了,真是後悔殺了那些證人,要不然,現在可以為自己作證。
「左使,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跟著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再說,當年是姐姐得罪了你,阿奴只是各為其主,求求您饒了我吧!」阿奴在心里祈禱著,主上怎麼還不來啊,要是晚來一會,自己的雙手可就真的要被楚月給廢了。
「阿奴,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來陷害我?我看你殺那些證人的時候可沒有像現在這般仁慈過啊!」
一旁的阿諾,跟隨楚月好幾年了,但一直不受楚月重用,一直都是個丫環,若是跟在楚月身邊,說不定還有接近主上的機會了,當年楚星不久是這樣當上香主的嗎?
「左使,殺了人證,根本沒有什麼的,牢里不是還有那麼多丫頭了嗎?她們每一個都可以給左使作證!」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快,去叫幾個來為我作證,就說是她傷了鳳舞,不管我的事!听明白了嗎?」
「是,阿諾這就去辦!」
主上怎麼還不到啊?不是說已經上山了嗎?怎麼要這麼長時間啊?
「阿奴,你在盤算什麼?是在等主上嗎?就算主上來了也保不住你,你知道嗎?當年主上就想殺你,若不是我,你早就沒命了,你要怪就怪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吧!」
「左使,當年姐姐也是為情所困,她是真心愛主上的!」
「愛?她一個老女人,就仗著自己是凌御的女人還想讓夜司要她,像她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夜司?」
「我姐姐不是你說的這樣,楚月,你討厭楚星,罵她是個低賤的奴婢,你又何嘗不是?你當年只是我姐姐的貼身丫鬟!你乘機爬上凌御的床,獻身于他?可在凌御眼里你永遠都是一個低賤的小丫頭,怎麼配和我姐姐相提並論?」
「賤人!」楚月用盡全身力氣給了阿奴一巴掌,胸口高低起伏著,一雙飽滿雪白的渾圓半果,惹得眾人眼饞不已。
阿奴說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話,這些話句句刺痛著楚月的心,為了保命,只要是有一線希望的,她都會不顧一切的抓住,想要在鳳閣活命除非攀上主上,她費勁一切力氣終于取得了喬宣的好感,將她帶到自己身邊,接著又乘機做了主上的女人,本想一步登天,可沒有想到凌御心中只有喬宣一人,即使喬宣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他!
「楚月,你還記得我姐姐在臨死時,說過的話嗎?你這輩子都不擁有男人的愛,永遠得不到男人的真心,你只會做一個人盡可夫,棄之如縷的女人!」
楚月已經听夠了,那些知道自己往事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存活下來的,幾年前,在那場血腥的政變中,凌御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為了報復凌御的絕情,楚月恩將仇報將阿奴的姐姐喬宣處以最嚴酷的刑罰,那就是人盡可夫。
凌御親眼看著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心愛的女人被無數個男人凌辱,最後喬宣咬舌自盡,就在最後時刻,喬宣一直都沒有愛過自己,她一直都恨自己將她搶到鳳閣,間接的害死了她全家,還拿她做要挾,將她年幼的妹妹留在鳳閣,做起了殺手。
「我殺了你!」阿奴已經做好了準備,玉石俱焚,該是為姐姐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
當一聲,楚月手上的墨魂被一只飛鏢打掉,這里是她的密室,怎麼會有別人來?
鏗鏘有力的步子順著台階走下,楚月一听腳步就知道是夜司來了!
「主上,不管我的事,是她傷了木槿的!」
剛回到王府的夜司就接到飛鴿傳書,他看完之後恨不得殺了楚月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讓她好好培養木槿,沒想到居然將木槿扔到哪就不管了,讓她去接人,還將她弄成重傷,若是木槿真有什麼事,新帳舊賬一塊算。
「她怎麼樣?」夜司沒有功夫理會楚月,徑直來到木槿身旁,傷口還未來得及包扎,看著臉上一道深深的傷口,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覺。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上一次還是十幾年前,親眼看著母妃被父皇活活燒死,要不是洛冉舅母拼死救下他,那麼他早就被父皇活活燒死了!
眼看著母妃在自己疼痛的哭喊著,那叫聲像是鬼叫,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極力的想掙開洛冉的懷抱,他一直都在恨,為什麼自己沒有快點長大,那樣就會保護母妃,帶著母妃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慢慢的那叫聲沒有了,只聞見一陣陣散發的惡臭,眼看著傾國傾城的母妃化為灰燼,那一幕赫連逸一輩子也忘不了!
「通知下去,一切幾乎取消!」
「主上,這麼多年在她身上投入的努力難道就要白費了嗎?眼見著她已經對主上動心了,馬上就可以為我做事了,難道您真的忍心放棄嗎?」阿奴不忍的看著夜司,這麼多年雖然她一直都待在楚月身邊,但實際上她早就是夜司的人了!
楚月氣憤的望著阿奴,沒想到兩人這樣熟絡,他們早就串通一氣了,把她當成是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難道奪取天下非得靠一個女人不可嗎?這樣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夜司已經改變注意了,他不要讓木槿再受到一點委屈,她雖是木家人,但她是無辜的!
「笑話?那主上當年利用我姐姐奪取這鳳閣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嗎?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阿奴眼含著淚水望著夜司,當年若不是為了夜司,姐姐早就可以帶著她離開,可是他卻在姐姐落難的時候沒有救得了她,讓她那樣的屈辱而死。
「阿奴,你當真我不敢殺你嗎?」
「阿奴不敢,這是世上還有主上不敢做的嗎?奪帝、弒父您都能做,我這樣的賤婢您自然不會放在眼里!只是我真替我姐姐趕到可悲,她背叛了最愛她凌御愛上了你,難道你就一點沒有我姐姐嗎?」
夜司沉默了,當年陰差陽錯的知道了有一個鳳閣存在,為了宏圖大業,他听從李天的勸說來到了鳳閣,憑借著深厚的功力,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打敗了凌御奪取了鳳閣,這其中大家都要功勞,其中就有喬宣。
眾人不知,喬宣曾是他的未婚妻,而凌御則是橫刀奪愛的情敵,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喬宣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赫連逸,也許不是喜歡,只是同情跟好奇罷了,就和鳳舞一樣很想知道夜司那張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張怎麼的臉。
「來人,砍去她的雙手,楚月指使奴婢傷到我最重要的人,斷去一只手!關進大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楚月听出來了,阿奴早就是夜司的人了,而那個喬宣似乎早就認識了夜司,阿奴說喬宣是她的未婚妻,楚月只知道,喬宣實在和二皇子赫連逸大婚的前幾天被搶走的,為此還連累了喬家人,喬老爺在接到皇上降罪的那一天,因為害怕突然暴斃了,從此以後,喬家就敗落了。
奪帝?弒父?喬宣的未婚夫?夜司難道就是當今二皇子赫連逸?那個被皇上終身囚禁在景王府的赫連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