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相信李天一定有辦法的,當年為了救母妃,年幼的赫連逸沖進火堆踢開母妃身邊熊熊燃燒的柴火,結果沒能救得了母妃,自己也被活上成了面目全非的怪物,
雖說不在乎,但怎麼會不想有一個健全的身體,有一張可以見人的臉,可訪遍名醫也無計可施,從十四隨後,赫連逸就一直帶著面具,從未踏出過景王府半步。
直到皇上賜婚,將喬宣只給自己,而她又不知用什麼辦法居然請動了連自己都無法接近的神醫李天,為自己換臉。
赫連逸不得不佩服喬宣,一個弱女子居然和鳳閣的人有來往,還是名噪一時的凌御!
「她怎麼樣?」
「你是問臉還是胸口的傷?」
「都問!」
「胸口的傷恐怕日後會落下病根,臉上的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主上放心,不會耽誤主上的計劃的!」
「我說了,計劃取消了!」
李天大驚,以為夜司是在說笑,沒想到夜司居然真的動了這樣的心思︰「主上,你是因為木溪嗎?他不是很贊成你的做法嗎?」
「我還沒有怪你,為何將我們利用木槿的事情說給他听,別看他表面似乎是贊成我們的做法,但是他對木槿並非一般的兄妹之情,再說,木槿現在還成不了氣候,她對我還未到那種可以為我生為我死的境地!先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那主上是想怎麼做?」
「這你就別管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醫治好她!」
「是!」
是不是真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世人都看出來了赫連逸早就對木槿動情,只有他自己不承認罷了,真的要等到木槿成為自己的母妃那一刻,他才能夠清醒嗎?
「你為什麼不殺我?」阿奴早就算定夜司不會殺她的,她對夜司還有用,夜司現在不會失去任何一個對自己有用的人。
「你應該知道的!」阿奴剛剛的一席話,讓楚月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赫連逸在世人眼里只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丑八怪罷了,皇上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當年還要燒死他,別人就更不會把他放在眼里了。
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怎麼能讓世人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裝的,要是讓朝廷知道了一絲關于自己的風吹草動那就麻煩了!
「你是怕我說出你的真實身份還是怕以後再也沒有給木槿催眠的人?你可知,這兩年時常為她催眠,將來有一天她會什麼都不記得,甚至變成痴呆!」
「我不管,你不是說那也是幾年以後甚至是幾十年以後的事嗎?的若真是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用不著她了。」
「你還真是狠心,剛剛說的是有模有樣的,現在確實另一幅嘴臉,真不知道該相信你說的那一句話?」
「我的話,你不需要相信,你只需要照做就行!」
「好,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們的時間寶貴,計劃已經開始,她是最關鍵的人物,我要你盡快的弄醒她!」
還說不在意,心里明明是想讓自己施法讓她快點醒過來,卻說的這樣冠冕堂皇!阿奴不明白夜司的心到底一天在想些什麼,當年皇上的所作所為合情合理,那有一個男人容忍自己身邊的女人是敵國的奸細,夜司想做皇上,這輩子就是痴心妄想,皇上早就防著他,一心只愛著太子赫連玨,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是,她的傷勢太重,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了!」
「好,明天就明天,退下吧!」
「是!」
雖說不害怕,但是心早就怦怦直跳,阿奴伏在門框上不停的喘息著,自從這個木槿一來全都亂了,不是被楚月殺就是被夜司惦記著,若不是當年凌御交給自己一門絕學,正巧用在了木槿身上,恐怕自己早就被楚月給折磨死了!
阿奴早就知道楚月編瞎話的本領,可今天一見以往那根本就是冰山一角,什麼姐姐斷掉她的手指,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被別人威脅著剁掉一只手指,不過巧合的是和她說的時間差不多。
寂靜的房間只留下夜司和木槿二人,曾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都是木槿陪在自己的身邊,雖然她當時被施了法,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潛意識的和他僵硬的答話,但每一句都是那麼的平實,漸漸的夜司喜歡上了與人交談,也是第一次和陌生人訴說著自己的一切!
「木槿,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做?你會不會幫我?幫我一個個的除掉當我路著!我身為皇長子卻一直苟且偷生一樣的活著,皇位本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一切,有什麼不對的嗎?木槿,只要我當上了皇帝一定封你為後,一定!」
可憐現在的木槿昏迷著,否則她一定會告訴夜司,她一定會幫他的,就算知道前邊是火坑,她也願意,夜司早就已經住在了木槿心里,曾經木槿每天唯一的期盼就是天快點黑,希望早點入睡,這樣夜司就會出現在夢里,恕不日,那根本就不是夢,那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
「木槿,希望你不要恨我,你不應該有這張酷似舅母的臉,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想要接近你,還有利用你,憑借你的聰明才智和優越的家世將來在皇宮一定不會委屈你的,就憑你這張臉,父皇也會對你……寵愛有加的!」為什麼越說心就會越痛,赫連城可以做木槿的爹了,她真的願意放棄自己的一生嫁進皇宮,心甘情願的替自己做事嗎?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上天讓楚月弄花了木槿的臉,難道是天意?要讓自己罷手?放過木槿?夜司更加做不到!
「主上,您得趕緊回去了,那邊的人怕是頂不住了!」寒曄快馬加鞭從王府趕來,不知為何,皇上突然召見赫連逸,幸好赫連逸早就秘密的訓練了幾個當作是自己的替身,最後選擇了楚風,皇上一年到頭不會召見赫連逸幾回,加上赫連逸一直帶著面具,當了二十年的父子,說不定赫連逸拿下面具,赫連城怕是認不得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不是說王府的任何人都不準來這嗎?」夜司的臉色很不好,臉上一瞬而過的尷尬隨即消失,事情來的很突然,寒曄未經稟告就悄然來到夜司的房間,正巧撞見了夜司親吻著床上的姑娘,那個姑娘寒曄再也熟悉不過了,那是京城和赫連逸坐在屋頂賞月的木家三小姐,木槿。
「啟稟主上,皇上突然召見,說是非要您今晚進宮一趟!」
「什麼事這麼著急?」
「小的也不知道,現在趙閹狗還坐在王府等著呢!」
「來人!」
一直守候在問外的阿奴听見夜司的聲音急忙進屋,看到夜司稍有的慌張︰「主上,有何吩咐?」
「好好照顧她,不準任何人來打擾!否則,殺無赦!」
「是!」
「我們走!」
夜司起身,利索的朝外走,路徑阿奴時,看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必是為了解藥的事︰「放心,我沒有忘!」
夜司從袖口套出一個瓶子扔給阿奴,阿奴急忙打開將一顆黑色的藥丸吞下,後天就是月圓之夜了,若不提前要,要是夜司有什麼事耽擱了,那麼自己在月圓之夜就戶會生不如死。
眼看著夜司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終于松了口氣,只要夜司不在,大伙都沒有那麼拘束,幸好夜司不是經常待在鳳閣,如果不然,疑心比曹操還重的他,定會成為第二個殺人不眨眼的凌御。
想知道夜司最後得到他想要的皇位和木槿嗎?談談你的想法?是讓他們在一起還是不要在一起,讓他坐上皇位還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