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夜明珠就這樣摔碎了,我覺得好可惜,要蹲到地上拾起那些碎片,卻被他輕易的打橫抱起,自己好似輕若浮雲,他低吼著︰「你若不是芙兒,怎麼會直呼我的名諱戎城。你不要再騙我了,你們所有人串通起來騙了我這麼久,還想騙朕到何時?你的眼眸,你的聲音,你的氣息,就算是世間與你容貌極其相像的人也不可能模仿的如此之像!」
他已將我抱入了那輕紗幔帳的大床中,我的臉頰緊貼在柔軟的錦緞枕上,眼淚濕潤了碎發,試圖掙開他的懷抱。
溫柔的他吻去我的淚水,柔聲說︰「你忘了我們曾許下過此生共白首的誓言嗎?」
我趁機抽下挽住發絲的銀簪,將它扎入頸中半寸,抱著必死之心,說︰「我如今是世人皆罵之的YIN婦,我不能原諒我自己,也無法原諒你!陛下,臣妾再也配不上你了。如果你非要逼我,我唯有一死。」
他牢牢抓住我手中的銀簪,將刺入我頸中的一截緩緩撥出,伴著疼痛頸部有粘稠的液體流出。
我手中的銀簪被他奪了過去,擲到一邊。
他用兩根手指緊緊壓住我頸部流血的傷口,可我還掙扎這想要找回那支銀簪。
我的手在床上光滑的絲綢中模索著,感覺還差一點點就要踫到銀簪……
「若蘭,醒醒!快醒醒,鬧鐘已經響過兩遍,你今天還去不去上班?」老爸將我從夢中叫醒。
睜開眼楮,我忙模了模自己的脖子,沒有傷口也沒有流血,還好只是在做夢,為什麼最近每晚又開始做這種同樣的夢,夢境竟這般的真實,只是從來都看不清夢中那個男人的模樣。
他好像在夢中自稱過朕,難道他是古代的皇上,而我是在後宮里嗎?我是他的妃子嗎,可好像又不是。
抱住床邊大大的卡通公仔,我還沒從夢境中完全月兌離,想著如果老爸不叫醒我,讓這個夢繼續下去還會發生什麼,不由臉都發熱了。
老爸拉開擋住我的公仔,說︰「我要去學校了,你不要再賴床了,稀飯饅頭都在桌上,你也趕快起來吃了去上班吧。」
我又抱緊公仔,懶懶的說︰「知道了。」又繼續閉上眼楮,只听到老爸出去的關門聲。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天呀,天呀!真得要遲到了!
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好自己,背上包,順手拿著桌上的兩個饅頭,沖出了家門,以秒之差趕上了正點的公車,還好,還好,如果錯過這趟公車肯定遲到。
坐在車上,我心里還是有些發堵,邊吃著饅頭,邊想著懂事起就經常會做的這個奇怪的夢。
我想到夢里的那些對話,什麼王妃、朕之類的稱呼,不由暗自發笑,也太荒誕了吧。
坐在旁邊的中年婦女莫名的盯著我看,一副像遇到神經病的樣子,我狠狠的啃了口饅頭,睜大那雙本來就又大又美的*回瞪了她一眼,她趕忙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看到這中年婦女閉上眼靠在座位上默然的養神,我不禁想起了如果媽媽還活著,現在會是什麼樣,眼角也像她那樣生滿了皺紋嗎?
我是個沒媽的孩子,我媽在我半歲時就出車禍去世了,所以從小只能看著她的照片,想象著她活著時的樣子,她是那麼美麗,微笑時的樣子像一縷和煦的春風。媽媽的味道媽媽的溫暖我從來也沒真切的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