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的軟榻,本該是納吉雅蘭歇息的地方,可現在呢,多了一具頎長偉岸的軀體。
今夜,烏雲蔽月,暗暗無光。
就算沒有皓潔的月色,就算沒有耀亮的燭火,我也能夠輕易分辨,那最為熟悉的身影是本該睡在暖帳之中、睡在自己身側的夫君良人。
玉衡宮,以寒玉鋪地,赤足踩在上面,生冷生冷的。
腳雖冷,卻依然是完整的…相比之下,心要可憐可悲得多。
心冷了,碎成一塊一塊,就像父親燒制的秘色,一旦破碎,就再也彌補不了。
衣衫凌亂的躺在地上,一件被扯得破爛的褻衣尤為刺眼,納吉雅蘭與姐姐一樣,喜歡在褻衣上繡制精巧的蘭花。
依靠手肘撐在榻上,她高高翹起豐潤白皙的腰臀,隨著身後猛烈的撞擊,不住搖擺身軀,喉間發出悲鳴般的嬌吟聲,「皇上,輕些,再輕些。」
一個是我的夫君良人,另一個是我的金蘭姊妹。
我該沖上去,將他們擒住嗎?
我該將他們擒住,然後再責打斥罵嗎?
努力地抬了抬腿,卻不能邁出一步…直至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有多麼懦弱,多麼愚蠢……
不能前進,只有後退,我側過身子,準備回到並不溫暖的床上。
「皇上。」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偷窺,納吉雅蘭悄然言語,「主子大病初愈,睡得淺,小心被她發現了。」
「發現就發現,朕是君,她是臣,她還敢反抗不成?」冷冷吐出無情的話語,蕭元尚似發泄心中不滿一樣,又將納吉雅蘭的身軀壓下,再次侵入她的體內,狠狠律動起來。
「話不是這樣說,她始終為您死過一次。」極力扭動腰肢,不知是舒適,還是痛苦,納吉雅蘭長嘆一聲,「她都傷成那般模樣了,難道您就不心疼?」
「心疼?」蕭元尚幽幽一笑,「她與蕭昭文纏綿快活之時,有沒有想過朕,有沒有心疼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