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母親擔憂的聲音響起,「小諾,是不是林子安讓你受什麼委屈了?我前兩天踫到他媽,穿金戴銀的,可是跟我說話眼楮卻躲躲閃閃餓,說話也支支吾吾的。我想打電話問你,可你爸說年輕人的事不要過問太多。如果你有事肯定會打給我們的,你今天要是不打啊,一會兒我也要打給你的。」
「媽,林子安傍上了一個富婆,我們離婚了。」
「什麼?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是怎麼信誓旦旦的給我們保證的。明天我找他媽去。」頓了一下,埋怨道︰「唉,小諾,你怎麼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把婚給離了?什麼時候離的呀?」
「媽,一個月前就離了。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吧。我現在過得很好。」
「好什麼好,媽媽來看看你,我可憐的孩子。哼,我說怎麼突然闊氣起來了,原來是兒子傍了個富婆,真是有臉。小諾,你別難受,媽媽來給你做好吃的。」
「媽,不用了,我平時工作很忙,周末也要去上課,而且我這里太小。等以後我條件好些,再接您跟爸上來玩。媽,我掛電話了,拜拜!」
「哎,小諾」
許諾放下手機,忍不住把臉埋進膝蓋,抱著腿哭了起來。今天遇到那樣的事,又終于把離婚的事告訴了父母,听到母親著急卻溫暖的聲音,她忍不住就鼻子發酸,因此掛斷了電話,免得在電話里就哭出來,惹得他們更為擔心。
次日一早,許家老兩口就沖到林家去,卻是大門緊閉。鄰居說林家的兒子接媽媽去享福了,听說要在城里買大房子了。很羨慕的口氣。
以許家父母的教養,做不出罵門的事,許父說︰「這個世道,簡直笑貧不笑娼。」
「我要看女兒去。」
「小諾上班呢。」
「我周末去,明天就去,她總能抽得出時間。」
許諾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下午的車到C城,讓她把住處的地址報一下她自己坐公交過來。許母是退休教師,當年曾經帶著學生到神州各地旅游,自己坐公交過來不在話下。只是母親是因為身體不好,辦的病退,許諾還是有點不放心。
所以下午的課就沒有上,去長途車站接她。
她用的是一卡通,坐地鐵坐公交都可以。現在的經濟條件,想要一揮手就招的士可不行。不過如果能考過CPA,自己的發展前途會好許多,選擇也多些,而不是只能做助理秘書之類。
許諾掐算著時間去長途車站接到了母親。
「媽媽」許諾看到母親十分的親熱,還是端午回過家呢。俯身提起她的箱子,領著她去坐公交車。
許母一見她就在心里搖頭,許諾吃了一個月盒飯,每天又那麼忙幾乎天天加班周末還要去上課。再加上雖然表面上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離婚的傷痛還是隱藏在心底,所以氣色並不好。跟她從前在網絡公司做文案時天天自己煲湯作養出的好氣色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落在許母眼底,自然是心痛不已。但是知道女兒不喜歡自己一見面就說這些,便暫且忍住了。